梁璋覺得培因哥有點(diǎn)尷尬的表情很可愛,又不忍心領(lǐng)導(dǎo)尷尬太久,便順著報(bào)告了自己晚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他沒說和小金聊了什么,情感話題還是給各自留點(diǎn)隱私的好。
“你呢,去忙什么了?”兩人并排坐在柔軟的床上,梁璋順勢拉過徐培因的手到自己膝蓋上捏兩把,“和朋友去吃飯了嗎,吃的什么?”他記得培因哥說過他最要好的朋友都在法國,只是很久沒聯(lián)系了。
徐培因總是對他這些小動作接受良好,雖然開會時會比劃很多動作,但也不是手被困住就不能講話,于是神色如常地?fù)u搖頭:“沒見朋友呢,幾條短信過去,沒一個下班的?!?/p>
“???”梁璋眨眨眼,“法國人也這么卷嗎?”
徐培因看他問呆問題就會笑,反拉著他的手握了幾下:“是啊,誰叫我朋友交的大都是華裔。純種的法國人朋友裸辭環(huán)游世界去了,現(xiàn)在正在斯里蘭卡呢?!?/p>
培因哥牽他沒感覺似的,梁璋被拉著卻會很心動,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訥訥道:“那是很自由了?!?/p>
“我回家了一趟?!?/p>
梁璋立刻抬頭:“見到阿姨了嗎?”
“算是吧?!毙炫嘁虮砬榭床怀雎淠?,“我就在附近看了一眼,看到她出來和鄰居聊天……樣子沒什么變化,就是剪了短發(fā)。我上次見到她還是長卷發(fā),她頭發(fā)很密的,那時候留到了腰那么長,還很厚?!?/p>
“她都沒看見你呀?”
“嗯,這次是來出差,也沒那么多空閑,下次再見吧。”
梁璋點(diǎn)點(diǎn)頭,他這回伸胳膊環(huán)住了培因哥,兩人距離更近了些。其實(shí)他很想自己可以陪培因哥回趟家,不是當(dāng)愛人,只是當(dāng)朋友。梁璋從小就很討長輩喜歡的,也很會調(diào)解家長里短,說不定能幫他們母子關(guān)系破冰呢。但他也明白,家家經(jīng)不同,徐培因自己的人生課題,梁璋不好插手,能在旁邊加個油就不錯了。
大面積的身體接觸總讓人獲得感到安全,梁璋想或許徐培因累的時候,會選擇來他這里尋求慰藉。他很樂意提供這樣的港灣,于是張開環(huán)抱,用體溫安慰他。
“那你晚飯吃了什么?”梁璋嗅到徐培因的發(fā)頂,散發(fā)著薄荷的香氣,培因哥是在酒店洗漱過了。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熟悉家里那瓶洗發(fā)露的味道,酒店的也很好聞,但居然會讓他覺得有點(diǎn)陌生。
“吃了……面條,很普通的,我家附近還沒倒閉的快餐廳?!毙炫嘁蜉p輕說。
“這么多年沒倒閉,那生意挺好的?!绷鸿半S便說什么培因哥都笑。他心頭軟軟的,捧著人臉要吻下去,培因哥突然仰起臉,溫?zé)岬暮粑e位吻在了他的鼻尖。
隨后徐培因便從他懷里抽身,站起來整理身上弄皺的衣褶,說:“我回去睡了,?!?/p>
“???”梁璋愣在床上,也跟著爬起來,有點(diǎn)不知所措,“要回去了嗎?”他還以為培因哥過來就是要……
“不然呢?明天跟人家見面,要早睡啊?!毙炫嘁?qū)χP(guān)鏡照了照自己,又把領(lǐng)口第一??圩酉瞪狭耍瑳_他露出個酒窩,擺擺手,“,梁璋。”說完,輕手輕腳地開門離開了。
梁璋后知后覺血充到了頭頂,向后重重倒在床上,左右來回地滾,發(fā)出些無聲的嚎叫。
他自覺是釋放壓力的成人玩偶,哪知道徐培因過來只是和他說幾句話!是啊,想什么呢,明天還要工作啊,談合作當(dāng)然要有個好狀態(tài)了!這顯得他好像多精蟲上腦似的,他明明沒有那個意思。
來不及等腿間不合時宜的躁動下去,梁璋直接進(jìn)了淋浴間,沐浴露洗發(fā)露都是相同的味道,異國的夜晚他終于能睡好了。
隔天大家都醒的很早,要和法國這邊的公司談合作,對方又是時尚行業(yè),那肯定要早起梳洗打扮。梁璋捋完頭發(fā)出來吃早飯,其他兩人果然也十分精致,穿得顯貴。
小金不必提,能看出徐總平時在公司打扮確實(shí)只出一半力。梁璋看不懂穿搭,只覺得從頭到腳都合適,來法國這邊香水也噴得濃了一些。不嗆鼻,但總算是站在身邊不刻意湊近也能聞到了。
“梁哥,這里。”金尚賢很會做人的,幫他們都拿好了一些水果,占了座位。
梁璋點(diǎn)點(diǎn)頭,坐到培因哥旁邊,語氣夸張地講:“和你倆坐一起,我要自卑了,我怎么就不會挑衣服?”
金尚賢很認(rèn)真地看他一身打扮,說:“怎么會,套裝是最不出錯的,深灰色很適合你。”
徐培因聞言也側(cè)過臉看梁璋,歪著頭盯了兩三秒,上手拆他發(fā)頂?shù)膭⒑7畔聛睃c(diǎn)。“梁璋,不要全梳上去,太干凈了?!彼哿藘纱榉诺筋~前,捏了捏,“你做背頭前面要留龍須,這樣更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