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因走后,梁璋在車里緩了好一會兒,到紅燈停下來,感覺暖氣太燥。
他還以為徐培因不知道自己看過呢,他覺得自己表現良好,待人有禮,徐總也許會認為像梁璋這么正直的小伙子不屑于去看他人隱私視頻。不過既然徐培因已經知道了,他就不需要每看一次就給自己加愧疚值了,他可以理直氣壯地看,甚至可以在家庭影院看。
想了下,梁璋還是把那套家庭影音套裝買了。
今年的秋格外短,在最后一個音響到貨時已經基本結束,辦公室怕冷的都換上了羽絨服。徐培因也換了長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但并不顯得臃腫。像一根夾在熱狗里的墨魚腸,順溜溜支在門口,等著哪條狗緊跑幾步過去兩口吞了。
梁璋覺得自己開車也就跑兩步,于是仍舊穿他的深藍色夾克衫,里面就一件短袖。食堂沒有地暖,要冷一點,徐培因瞇著眼睛看他,又說他穿的薄。
“不冷。你沒睡醒啊?”
徐培因睡眼惺忪,手擋著打了個哈欠:“哪有這個天能睡醒的?你這么精神,凍清醒的吧。”
梁璋嘿嘿一笑,說確實,幫他拿了筷子和勺。
兩個人的相處并沒有太大變化,除開工作偶爾在抽煙片刻聊天,不過徐培因的煙總是抽不完,留一半便滅掉了。梁璋覺得浪費,但培因哥說就是只想吸兩口,抽多了身體不好。
這實在好笑,吸煙本來就是慢性自殺了,徐培因還想再慢一點。
梁璋說:“你就抽這兩口,還不如跟我抽一根。”
徐培因突然伸手拿掉了他嘴邊的煙,梁璋愣住,盯著他夾煙的手指。
“勾引我?”徐總很快又把那截煙塞回了他嘴里,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似乎只是跟他開了個小玩笑。
“沒有……”梁璋叼著煙在齒間碾了碾,不明白是誰勾引誰。
徐培因就愛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當是調情或是玩笑都可以。
騷貨。
項目臨時加需求,梁璋和騷貨去開會,騰訊會議掛掉已經是九點半。天已全黑,辦公室坐著的都是加班的員工,部門一個人也走不掉。會議一直不停,這個點公司食堂早休息,吃晚飯只能出去。梁璋想吃炸物了,于是拉著徐培因去快餐店,一起開會的另兩個同事則去了肥牛飯。
總是這樣,徐培因入職幾個月,對誰都親切,但與每個人都有距離。除了梁璋,梁璋太主動,所以他們關系要近一些,達到了飯搭子的程度。
梁璋餓慘了,有氣無力地點單。好在快餐店速度還是有保障,很快三個套餐就給他上齊了。
徐培因看他:“你不點帶走嗎?”
梁璋三口一個漢堡,邊嚼邊含含糊糊問他:“帶去哪里?”他把薯條推過去,“你吃。”
徐培因沉默了兩秒,說:“帶胃里。”
梁璋吃完最后一個漢堡,開始吃小食的時候,徐培因站起來,去前臺又點了一些小食拼盤和可樂。
“沒事,哥,我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