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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則在附近的石凳上坐著歇了歇。

四周人煙稀少，寂靜無聲，王沅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她，往shen后看了一yan，卻什么都沒有發現。采青問dao：“婕妤，怎么了？”

王沅搖搖tou，dao：“沒什么，我們回芳儀院吧！”

兩人轉shen往回走，突然間采青指著遠chu1一閃而過的背影，驚dao：“婕妤你看，前面有個剛剛跑過去了！”

王沅也只瞟到一個背影，“算了，咱們別guan她，快走吧，這里太靜了，不宜久留。”

采青心里納悶，總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直到j了芳儀院，才陡然想起來，這個人仿佛是衛才人，而且衛才人之前搬到北gong養病，北gong就在這附近嘛。她對王沅說：“婕妤，剛才那個人是衛才人。”

此時，正好一chu戲結束，胡端娘耳朵靈，立刻追問dao：“什么衛才人？”

王沅dao：“剛才我chu去，仿佛是見到衛才人了。”

林寶瑟cha嘴dao：“衛才人之前不是搬到北gong來養病嗎，胡jiejie，你怎么給忘了呢？”

“哦。”胡端娘diandiantou，并沒有放在心上，衛婉已經被打發到了冷gong，又豈是那么好chu去的。

張婕妤說：“那個衛才人倒是可惜了，聽說也有著一把好嗓zi，同程才人不相上xia呢，若是衛才人在的話，正好可以跟你比一比，誰是掖庭第一黃鶯呢！”

王沅無奈地瞥了張婕妤一yan，她還真是找到機會，就各種諷刺程才人。真是閑得慌，本來大家在這里說說笑笑，看看戲，還蠻開心的，這要是吵起來了就大大地破壞興致了。

林寶瑟瞧了一yan胡端娘，zuochu天真純良的樣zi，撫掌dao：“是呢，陛xia都夸程才人你唱歌好聽，比黃鶯還動人呢！”

歌姬本是xia九liu的行業，程姮娥聽著她們一kou一個“黃鶯”，心里憋著氣，面上卻還是帶著笑。

胡端娘dao：“我小時候常常跟在陛xiashen后玩，陛xia還教我唱過兒歌，我總是唱不好，陛xia就說我是破鑼嗓zi。”她這話說得yu貶實揚，程才人尷尬地笑了兩聲。

胡端娘繼續說：“陛xia都夸你唱的好聽，我實在好氣的很。程才人，大家都是jie妹，不如你唱幾句我們聽聽，也讓我們過過耳隱。”

林寶瑟也一個勁地鼓動程才人唱歌。

程才人的心病就是“歌姬”，唱給陛xia聽自然沒什么，若是唱給這班妃嬪聽，那豈不是自降shen份，本shen大家都是陛xia的嬪妃，地位都差不了多少。她推脫dao：“實在不好意思，昨日我貪shi，吃了辣的東西，如今嗓zi不太舒服。”

張婕妤冷笑dao：“我看你就是推脫之詞，不想唱就不唱，假模假樣，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胡端娘dao：“我看是程才人瞧不起我們大家不肯給面zi吧。”

“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思。”程才人分辨dao，然后突然不知怎么地yan睛一翻，暈了過去，幸好她的侍女及時把她扶住了，才沒倒在地上。

侍女大聲哭喊：“來人啊，才人她暈倒了！”

“這都能暈倒，真是厲害呀！”張婕妤諷刺dao，她在家見慣了這種場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