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沉清就猜到了旅長把同為演員的夫人喊過來不止那么簡單,她微笑著說:“我人微言輕,趙旅長您太看得起我了。”
趙旅長知道她是不想幫,嘆了口氣道:“我本意也是不想麻煩沉女士,但這件事除了你實在是沒有別的人能幫我。”
一個駐軍基地的旅長能這么低姿態的和沉清說話,想來必然是有難處,這倒讓沉清有些好奇了。
“趙旅長您可以先說說是什么情況。”
趙旅長道:“阿黎自從和我結婚后就沒怎么工作過了,前段時間她說想復出。”
沉清說道:“以黎姐的資歷,想復出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王黎當初是混電影圈的,是導演王川一手捧紅的川女郎,電影圈拼的就是資本和人脈,憑王黎在圈內的咖位,手里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人脈的,按理說找人幫忙怎么也輪不著沉清。
“阿黎她退圈是因為被行業聯合封殺了。”
沉清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是王川?為什么?”
電影圈的聯合封殺就是所有導演都達成共識不用這個演員了,對演員來說可以算是基本告別了演藝事業,而當今國內電影界,有這個影響力的導演除了王川沒有別人。
加上圈里也都傳聞說王黎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和王川大吵一架,第二天的婚禮王川也沒有出席,所以沉清只能猜是王川干的。
趙旅長道:“當初阿黎要和我結婚,王川一直反對,兩人為此鬧得很不愉快,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兩個人又吵了一架,阿黎當時對王川說了幾句氣話,說就算沒有王川她也照樣拍戲,后來王川就聯合業內的導演把她封殺了。”
做為圈內人士,沉清其實很理解王川為什么生氣,當初的王黎連三十歲都不到,正是事業上升期,加上她又是王川一手捧出來的影后,王川所有好劇本都砸她身上了,她整這么一出結婚大戲,換做她是王川她也得氣死。
“趙旅長,不瞞您說,我和王導也只是見過幾面,在王導面前也說不上什么話,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上。”
王川是好幾屆春晚的總導演,國內外的各種獎項拿了個遍,他這種級別的導演沉清是怎么也夠不著的,當初也只是跟著賀成安見過他幾次,后來林廷劭的事他找人聯系過她一回,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了交集。
其實沉清真要想幫也不是沒有辦法,能幫得上忙的那位現在就在包間里醉著,但沉清不想這樣。
趙旅長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也就不再多問,只是補了句:“沉女士,麻煩今天的這番話您替我保密,我不想讓阿黎她知道。”
沉清愣了愣,“不是黎姐讓您來找我說這件事的嗎?”
“是我自作主張,和她沒關系。”趙旅長一臉自責,“她和我結婚后她就一直在家里,我的工作性質特殊不能時時刻刻陪她,她雖然沒說什么,但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對不住她,我能見到林少將的機會不多,所以這次才想著試一試。”
沉清的目光清冽,絲毫沒有被趙旅長的這番說辭迷惑:“真要是覺得對不住,當初就不該在阿黎姐事業大好的時候和她結婚,她當初年輕容易上頭,您身為一個部隊領導,也一樣保持不了冷靜的頭腦嗎?”
趙旅長低下了頭,“阿黎她太好了,喜歡她的人成千上萬,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很擔心時間久了她會不愛我。”
人心都是自私的,趙旅長這么說沉清也能理解。
“該回去了,今天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說,您放心。”
“好。”
兩人一前一后回了包間,剛剛坐下,林廷劭就又拉住了沉清的手,迷迷糊糊地說:“你去干什么了,那么久。”
“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