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銜笛虛空拔出她的劍,赤金傘徐徐向上飛去,霸道地拂去公玉家修士的攻擊,覆蓋了整個梧州城。
拂雨斗轉箓引動雷鳴,地上地下顫抖隆隆,幽藍的靈脈之光照徹寒夜。
公玉家真的能召出神來?
明菁舊傷未愈,完全是靠倦元嘉的修為吊著前來報仇。
誰知道呢?若是有神,也只會袖手旁觀,沒人在乎我們的死活。
司寇蕎語帶譏諷,并不相信。
沒料到那道光亮通天的梯子似乎真的有人下來。
一身雪白,看不清面容,裹挾著更強烈的力量。
群鳥起飛,丁銜笛的赤金傘忽然向天打了什么,宛如箭矢,陣法也隨著天幕鋪開,從梧州城向外延伸。
我怎么看那東西有點眼熟。
司寇蕎瞇了瞇眼,明菁耳力不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首座。
都是道院的弟子,對愛從畫像上偷窺弟子的首座多少有些印象。
二人對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丁銜笛,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把我丟出去!
這聲音熟悉也凄厲,毫無一代宗師的氣度,氣急敗壞,罵罵咧咧還是施出了咒決。
當年碎骨天溪之戰扛在前面的便是余不煥與宣伽藍。
能做道院首座的自然是博學的,精通各家要領,開個陣法比丁銜笛強多了。
首座能力超群,又是宣老師的道侶,自然是要展現的。
丁銜笛笑著贊美,滿意地看著結界向外擴張。
同時遠在遙州的煉天宗與祖師姐打點過的隕月宗都出了一份力,連同早早抵達碎骨天溪舊址的裴飛冰復原了當年的陣腳。
注入了梧州神木魂魄的仙鶴帶走餌人與白鯊,抵達了西海。
丁銜笛提著劍,扔出通過隱天司拼好的祝由鼎,跳入鼎中。
神力加持下的拂雨斗轉箓不斷加固陣法,儲物靈珠撒出的無根水隨之沸騰。
靈光則保存在巴蛇的腹中,天燭和燭臺終于湊齊,被雷光點亮。
剛穿書之時丁銜笛找的東西全都齊了。
各州封魔井大開,魔氣彌散,尚在梧州城中的散修瞪大了眼,再看煉天宗與隕月宗的方向,簡直
這不是當年碎骨天溪決戰的陣法嗎?
弒師?
不是雨山道人飛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