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你做什么?
丁銜笛:我現在也是普通人,被你潑水很冷的!
她怪腔怪調:你滿腦子都什么污穢念頭。
游扶泠:你還是變成啞巴蛇吧。
屏風隔絕了人,還是能聽見聲音的。
梅池捧著臉嘆氣,我二師姐真是厲害,這么難搞的女人都哄好了。
抽著礦石煙斗的機械師不知道她們道院的逸聞,看向司寇蕎,天極道院內真如傳聞所說,遍地道侶?隨意得很?
司寇蕎點頭,外邊難道不是么?
鱘師:我們練翅閣沒這么隨便,也沒有道侶誓約。
人不是人,道也非道。練翅閣跳出尋常修煉,即便不追求飛升,也是那一邊的。
機械飛升派講究無欲無求,和不修無情道的修真界悖。
每年送出去的雞蛋都血本無歸,據說頭領都是輪流做的,全是半桶水,算是給廢銅爛鐵般的人生找個寄托。
梅池:那你和她又是什么關系?
司寇蕎在道院比祖今夕還高一個輩份,是公玉凰提前安chajin道院保護妹妹的,來歷大家都清楚。
青州人士,祖上是修士,有一把琵琶。
我和她家是世交。
鱘師面具下的面龐并不固定,梅池也沒問是不是還有換臉功能,冷如鳳都能換頭,想來練翅閣的技術早就進步許多。
她家被株連九族,我父親與她父親是朋友,自然被牽連。
鱘師現在的臉也不是做人時候的臉。
礦煙裊裊,煙斗撞了撞司寇蕎的肩,后邊你說吧。
沒什么好說的,不是相好。
司寇蕎手上人命不少,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我也不需要相好。
鱘師吐出一口煙,有些圓鈍的眼角因為笑意彎起,像是倒扣的月牙,我和練主司不同,早就沒有七情了。
煙斗指向練何夕被布料遮住的心口,她不是人,入道修出了識海靈泉。我只是個凡人,能留下米粒大的前塵就算不錯了,若不是練翅閣青川姐姐把我丟到練翅閣,哪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