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筆當然不一樣,宣伽藍穿越之前是個準大學生,也不太會寫東西,太勉強我了。
她沒有見過丁銜笛,印象來自婁觀天,那時候她說我怎么寫,那邊世界就會變成什么樣。
我還以為是瞎說。
婁觀天很愛看故事,桑嬋的徒弟里,老大最本分,老小最老實,剩下的都是混賬。
對宣伽藍來說,那是很多年前的記憶了。
她年紀很大了,眼睛卻很清澈,婁觀天混跡茶坊酒肆,就愛聽亂七八糟的故事。
她那死樣子哪里像天上人,下來更像老鼠掉進米缸,不要太快活。
白發的老人看著坐在對面垂首默默聽的女孩,你那時候不是在她身上嗎?
一年到頭好像不怎么醒。
游扶泠沒什么深刻的印象,搖了搖頭,問:所以碎骨天溪之后,就是你寫的?
可是你沒見過明菁,也不會知道丁銜笛轉生,更不會
宣伽藍又往嘴里塞了一塊面包干,如果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二次、很多次呢?
書中的世界觀融合現代,天都的風貌很像現代,卻又像是更遠的未來。
游扶泠也忘不了在飛舟上看到的天都盛景。
她錯愕地抬眼,你的意思是
我重寫了二百七十二次,那個世界便從碎骨天溪之戰為,循環往復。
等到你們終于在這個世界重生,再穿進去,才算徹底完成任務。
宣伽藍揉了揉太陽穴,往后一靠,實在沒什么刻板印象里老人家該有的注意磕碰。
盤著的長發垂下,依稀有幾分一代宗師的風姿。
若是她和余不煥一起老去,或許也是一對眷侶。
游扶泠錯愕地問:我和丁銜笛在這個世界也循環過嗎?
宣伽藍搖頭,這個世界不歸她管。
她似乎心知肚明,眼神掃過游扶泠的心口,像是確認什么。
游扶泠:那我們的關系她說當初送你回來,有卷進遺憾。
宣伽藍:好比這個世界是個正在制作的面包,丁銜笛不過在上面撒了面包糠,并不影響整體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