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池魚撲騰,老二老三走后,翟索一人下了一局棋。
婢女在外通傳,一直跟隨在她身側的侍女道:主人,那位還在等您。
翟索放下棋子,哪位?
侍女:與您拜堂的那一位。
之前幾位沖喜的新娘都是暴斃,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拉到亂葬崗就埋了。
外頭越傳越是可怕,說翟家內宅有鬼,鬧來鬧去無非是要分家。
但沒人敢說,只能借這些。
遠在西海的翟索聽到傳聞回來,已經遲了。
她命人給亡命的新娘家中補償,思索如何處理亂成一團的家族,這才記起來還有一位新進來的繼母。
把她送回家去,送些家財。
翟索道。
侍女命人通傳,很快有人回話,許娘不愿,說家中無人待她好,回去也會被繼母欺侮,錢財更不會落于她手。
燭火燒了幾個時辰,翟索思索片刻,我去看看她。
翟府的路都方便翟索輪椅滾動,人還沒到,游扶泠就聽到了輪椅滾動的沉悶聲。
巴蛇吃著空氣蘋果,嗚呼一聲:款款來咯。
游扶泠哼了一聲:她不記得我。
巴蛇:你們不是上個幻境相認了嗎?
那過程非常直白,游扶泠沒打算和一條丑蛇說。
巴蛇又纏上了床頭,嘶著嗓音道:大荒前境里有靈光,我能吞
什么靈光?游扶泠又掐住了她的七寸,巴蛇蔫吧地吐出舌頭:阿扇,你好粗暴。
是
門吱呀打開,輪椅跟了進來,侍女關上門。
床頭依然坐著蓋著蓋頭的少女,翟索柔聲道:你不用一直戴著蓋頭。
是丁銜笛聲音,有氣無力的居然還挺嚴肅,可沒小蒲大人有活力。
巴蛇被游扶泠摁入了錦被,在翟索看來,少女似乎很害怕她,手揪著錦被。
婢女說,要你來掀。
許娘聲音柔弱,惹人憐愛。
巴蛇想:這兩口子太愛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