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玉矜:
以前沒感覺殿下這么強勢啊,折磨駙馬也是陛下授意的,怎么忽然變了。
怎么不說話了?
自然是無話可說。
蒲玉矜掰開公主的手,暖手爐方才砸在一側,好在封得緊實,否則炭火早把床榻燒了。
她斜倚著公主榻上的軟墊,清越的聲音混著咳嗽,在燭火下,臉頰的紅似乎是咳出來的。
是下官失職,忽略了殿下也有欲求。
臣會與掌事女官稟報,挑啊。
游扶泠直接把她扯到眼前。
幔帳劇烈晃動,沒有比公主健康多少的脆弱醫官再度被摁倒,蒼白的下巴被冰涼的手掐得緊緊,丁銜笛,你別演了,還不醒醒嗎?
我沒空和你扮家家酒,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明菁和倦元嘉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她長發披散,如畫的面孔染上幾分陰鷙,不知為何,比平日的兇惡更漂亮了。
蒲玉矜被迫仰頭,幾乎是跪在游扶泠面前,女人呼吸凌亂,咳嗽震動,似乎比先天有疾的人更像下一秒就要見閻羅的。
殿殿下咳咳咳
失去了暖爐,蒲玉矜的手冰涼無比。
她握住游扶泠從掐她下巴到掐她脖子到手,似乎不意外的殿下的反復無常和說著她不懂的話,臣聽聽不懂,萬分萬分抱歉。
她的眼眸和丁銜笛如出一轍,只是這具身體病如枯槁,眼睛也不似從前明亮。
半瞎的丁銜笛么?
府內的侍女們都很喜歡小蒲大人,說大人醫術高明。
若不是被公主收入府中,城中無數達官顯貴也爭相要小蒲大人呢。
也有侍女說那是因為小蒲大人好看。
這個王朝女子也可為官,位高權重的女官亦可三夫四妾,也有人看中女子,成婚的也不少。
晚溪公主身份高貴,不少女官追隨她,也不是沒有人自薦枕席。
即便皇帝給她賜婚的駙馬都是男人,也不在意晚溪私底下招女人入府。
晚溪公主身體虛弱,與其說她耽溺情愛,不如說她冷心冷情,對這方面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