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歲遠比季町長,目光落在飛餅上也有好奇,道侶堂那尊銅鶴便是當年妖族族長的塑像,想必點星宗一脈自古便和妖族有淵源。
丁銜笛又暈了過去,床邊的巨鳥用鳥嘴推了推她,劍修嗚嗚咽咽,不知夢見了什么,像是在哭。
倦元嘉一直看著飛餅,一雙猩紅的鳥眼似乎有人類的情緒,遙遠又懷念。
一只鳥也會哭嗎?
倦元嘉問:那妖族不是能化形么?為什么
她上次得了飛餅的xiong毛,這次還是鐘情對方柔軟的xiong脯,還未伸手,便被鳥嘴抽了,疼得差點大叫,一邊的明菁笑出了聲。
道醫看了看這只沉默的仙鶴,或許也有如今靈氣不足的緣故吧,礦氣哪能代替靈氣,這可是萬物生長的本源之氣。
道院外不乏尊崇機械飛升投入四大行的修士,凡人也有如此信仰,相信大道恒常,不死不滅才是永生。
季町送走了道醫,回來的時候臉色依然不好。
倦元嘉之前便來此探望過丁銜笛,這還沒過去一個月,足可見丁銜笛的倒霉。
她對季町道:丁銜笛不讓我走,說怕公玉璀把她分尸了。
明菁未戳破她的謊言,在場的人都知道丁銜笛是天絕,明菁更是被公玉璀當面嘲過不懂利用。
她也知道人要做什么選擇,既然選擇了和游扶泠做交易,游扶泠也找到了可以代替陰鈴的神光盞,她就會站在丁銜笛這一邊。
明菁:我會保護丁銜笛的。
明日便是出對戰表的時候,季町思來想去,還是點頭道謝,我去座師那邊談談。
點星宗的大師姐還站在丁銜笛榻邊,季町走過去畢恭畢敬喊了聲前輩,可否隨我同去?
仙鶴點頭,和她前后出了門。
倦元嘉撐著臉看差點卡在石門的肥鳥,笑了一聲:點星宗真是好玩。
明菁還在搜尋司寇蕎那位親族的訊息,很快就得到了具體訊息。
那年宗門大比,游扶泠反擊令司寇蕎的妹妹神魂受損,還未一月便身死魂消,照州神鼎上也沒了她的典冊,想必是死透了。
司寇蕎入道前是青州人士,父母皆是凡人,受人陷害后,全家抄斬。
司寇家祖上也有修道之人,后來沒落。
只留下一把琵琶,司寇蕎死前一曲入道,更是屠了現場觀斬的仇家,帶著幼妹出逃。
隱天司追殺了她幾年,最后是公玉家保下人,還把她的妹妹送去了僅次于三宗的梵荊宗做首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