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甩開她的手,你的經脈和識海都沒問題。
她語氣帶了幾分鼓囊囊地抱怨,聽見什么了?
丁銜笛難以描述這種混沌初開的感受,思索片刻答:就是感覺聽覺比以前清楚了。
游扶泠:丁銜笛。
躺在她邊上的人嗯了一聲,游扶泠的聲音裹著疲倦,恭喜你正式踏入這個不正常的修真世界。
丁銜笛身上還有未好的傷,天階道侶誓約的天雷劈了不少執法仙鶴,護住游扶泠的丁銜笛還活著本就不凡。
閑談境聊了大半個月點星宗的來歷,愣是沒第二對想要挑戰天階道侶誓約的有情人。
還有不少人詢問丁銜笛是不是只剩下一口氣了,不然怎么不回答弟子們的靈石付費問答。
丁銜笛什么都不知道,她和游扶泠共處一室,氣氛總是不同。
如同夏天雷雨前的悶熱,她很想離開,卻又無法離開。
若是游扶泠不體弱,丁銜笛倒不用這么客氣。
矛盾的是對方很強大卻意外懵懂,某些方面比梅池海還笨蛋。
有些事情梅池做得,游扶泠是斷然做不到的。
這話丁銜笛不會說,游扶泠向來不掩飾她對丁銜笛的占有欲。
丁銜笛也想過為什么,也能猜到幾分,更能利用。
她們對彼此來說過于特別,哪里都相似,哪里又都不同。
哪怕丁銜笛在原世界有朋友,依然無法否認游扶泠在自己心里別樣的位置。
道侶誓約是她們早就商量好的,無論如何權衡,丁銜笛都是這場可以定義成回家計劃里最大的獲益者。
她和游扶泠都這樣了,就算順利回家,又要怎么相處呢?
那日兩個人都好像被天雷劈回了家,病床邊的媽媽淚眼婆娑。
丁銜笛無法確認自己的肢體完好狀態,也不知道游扶泠的sharen到底成功還是沒有成功。
兩個世界的流速是一樣的么?
如果我在這個世界走修士的時間,還能回去?那真的是滄海桑田了。
丁銜笛靜默地盯著游扶泠,對方就躺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們之前無論怎么接近,最多也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站位,合照也隔著第三名,像是頒獎方心知肚明的緩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