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安國公府的下人卻仍在安國公贈予寧長顧后在田莊上管理,這本身就說不通,雖有身楔為證,若是能再從他嘴巴里翹出些什么更能摁死罪名。
大理寺丞把口供交給晏仲蘅,他看下來,劉戶已經坦白,他不知田地贈予之事,跑是因為發現安國公有把他處理的心思。
他心思敏銳,及時躲過。
從大理寺出來后,晏仲蘅去了兵器坊,徑直對老板說要一把弓,老板為其介紹后他都不怎么滿意。
“不知大人為何人挑選?”
“內人。”
老板恍然大悟,去庫房拿了一把更為美觀的弓箭:“這弓輕便,最為適合婦人女子耍玩,弓弦易拉開,用法與尋常弓無異,就是射程不會太遠。”
晏仲蘅觀賞了半響:“就它了。”
比傅澤送的那把惠灰撲撲的弓賞心悅目多了,上面還鑲嵌著翡翠、瑪瑙。
回府后,晏仲蘅抱著那把弓踏入后院,妻子正在屋內收拾箱籠,他沒多想,便道:“我回來了。”
寧臻和起身點了點頭,儼然已經習慣他的存在。
晏仲蘅掩唇輕咳,把手中的弓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這是送你的,這弓輕便,更適合新手。”
寧臻和擰眉看向桌子上的弓,比她拿回來的小很多,易攜帶,做工也精致,上面還鑲嵌了很多貴重寶石,瞧著便價格不菲。
“多謝爺,只是我已有一把,這把恐怕不太用得上,怕是要暴殄天物。”
“好弓不愁多,平時寫字、穿衣、佩戴首飾總不可能也只用一把。”晏仲蘅淡淡道。
寧臻和一聽,也沒了拒絕的理由,敷衍著收下了:“那便多謝爺了。”
她瞧也沒多瞧一眼,便順手懸掛在了墻壁上,這種“稀罕物”可不就是用來觀看的。
晏仲蘅眉眼染上了潤色:“今日感覺如何?”
寧臻和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頭,便搖頭:“沒什么感覺。”
“無妨,慢慢來。”他話說的溫和,全然沒了先前的冷意。
“這是在做什么?”他湊上前去看。
寧臻和眼疾手快擋了檔,神色不太好意思:“試試染絲線罷了,染的不好看。”
她抿唇時笑痕又顯,臉頰瞧著格外俏皮,妻子的明艷他早已領教過,只是離得近了忍不住呼吸一窒,幾綹發絲垂落在頰邊,雪白的頸子修長纖細,微微垂首間,長卷的睫毛半遮瑩潤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