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和頓了頓:“傅將軍英姿勃發,勢如破竹,也很厲害。”
晏仲蘅眉眼淡淡,把脖頸下的枕頭抽了出來,側身攬著她的腰身微微抬起。
“你做什么?”寧臻和本來都要睡著了,結果被他攬住了腰身,煩躁的轉身背對。
晏仲蘅沒有吭聲,卻如昨晚一般行事。
他似是有些失控,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往的晏仲蘅是溫和的,雖力道勁銳,但也不至于讓她很累。
但近來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事后,他撫開她的鬢發,瞧著她艷麗驚人的神色,眸中生了些異樣,遲疑俯身。
寧臻和閉著眼平復心情,只覺頰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她詫異睜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這吻很生硬,可以窺見吻之人并不熟練,晏仲蘅還想再試試,便又俯身,寧臻和卻別開了臉,讓他的吻落了空。
他心頭陡然一沉,悶漲感彌漫開來。
晏仲蘅亦發覺,她以前一定是朝著他睡的,哪怕他不喜她觸碰,也是一副依賴的模樣。
而今,只是背對他,只有晚上睡著后才會忍不住翻過身。
晏仲蘅亦有傲骨,受不住這般三番四次的被拒,他斂盡利色,臉色不大好看地背過身去,呼吸漸漸變緩。
翌日,他照例早起去上朝,周媽媽按時又端來一碗藥,寧臻和蹙眉:“昨晚不是喝了,怎么還要喝,撤了吧。”
“這是晏老夫人給您的藥,得一日兩次,除了坐胎還有調理身子的作用,你就忍忍,喝了罷。”
寧臻和捏著鼻子:“不喝。”
周媽媽拗不過她,嘀嘀咕咕的說那晚上再喝罷。
而從州把周媽媽倒掉的藥渣偷了去,查到了藥的成分,并在駕車回府的路上告知了自己主子。
“那藥屬下查了,尋常補藥罷了,有坐胎的作用,估計是少夫人為了子嗣問題煩擾,私下里抓了藥吃。”他說完,馬車內許久未有動靜。
而晏仲蘅死死捏著掌心,氣性沖翻了理智。
她打算離開
寧臻和瞧了一上午古籍,只是沒有實物細看,她便去街上的鋪子想四處看看,有沒有絨花,只是尋了幾家鋪子都只是些粗糙,沒有那日譽王妃帶的精致。
她不好貿然打擾譽王妃,便去尋了薛吟說起此事,薛吟一聽便要把引薦的事包攬在身上,說若是有了消息便立刻通知她。
寧臻和再三道謝后回了府,恰好遇上了崔家人熱熱鬧鬧的回來了,與崔家姐妹和晏云纓以及江月柳四人狹路相逢。
“表嫂。”崔家姐妹朝著她福了福身子,晏云纓不喜她,但礙于哥哥,還是草草福了福身子。
寧臻和沒有跟他們多說,晏云纓撇了撇嘴:“瞧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兒,木訥的要命,江姐姐,你何時進門啊,我都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