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外墻被太陽曬到脫皮,枯黃的樹葉落滿庭院無人打掃,這里就是寧清竹的家。三十九年的生命使寧清竹懂得了這樣一個道理:女人的命運,就像展臺上的一副畫。對于「畫作」來說,它自從創作之初就存在貴賤區分。它可以出自名家之筆,也能是一個兒童的隨意涂鴉,畫者尊則它尊,畫者賤則它亦賤。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一群女人,全部女人站成一隊,總得有個前后,于是社會給她們排了位次,從高到低,不許站錯,不許插隊,不許逾越。——規矩就是這樣,gan部之女必須第一,富家千金排老二,若父母名聲遠揚在外,可以爭一爭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則根據實情自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