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英見陳持盈只穿了單衣,頭發(fā)披散著,面上半點血色也沒有,便道:“殿下怎么穿得這樣單薄?身邊侍奉的人呢?都哪里躲懶去了?闔該打死!”
陳持盈柔聲道:“姑姑,不怪她們。是我想見姐姐,才悄悄跑了出來,不許她們跟著的。”
伯英斂了神色,道:“殿下還是請回罷。安平殿下正在沐浴,只怕不便見殿下。”
她說著,便要轉身回房里去。
陳持盈趕忙喚住了她,道:“沒關系,我可以等。”
伯英道:“安平殿下累了一日,沐浴過后便要歇下了。殿下還是請回罷,有什么事明日再提不遲。”
“可是……”陳持盈不肯罷休,伯英卻沒等她說完,便已走入了房中,將門緊緊闔上了。
遣蘭站在房門外,道:“殿下,請吧。奴婢這一身衣裳都shi了,還得換去,沒工夫陪著殿下耗著。”
陳持盈道:“遣蘭,我就在這里等等,你不必顧慮我。”
遣蘭見她一副死等在這里不罷休的模樣,腦仁都氣得脹疼,道:“殿下穿得這樣單薄,倘或這一晚上等得生了病,旁人只當是我們殿下苛待了您,倒不知是您執(zhí)意如此呢。”
陳持盈道:“你放心,若是我明日病了,也只會怪自己,決計怪不到姐姐身上去。”
“您這是作甚么?”遣蘭半是無奈半是動氣,又礙著自己是奴人家是主子,說不出旁的話來。
兩人正僵持著,便聽得房門“吱”地開啟,弄玉正站在房門前,幽幽盯著陳持盈的眼睛,道:“怎么?白日里和本宮的男人拉拉扯扯,夜里又來壞本宮的名聲了?”
陰差陽錯(二)
是不是,只要他們死了……
弄玉剛沐浴完,
發(fā)絲上仍舊沾著水珠,她只著了一件素色的里衣,臉上脂粉未施,
就這樣站在門邊,
卻依舊美得迫人。
陳持盈望著她,
只覺心神震動。
她自小便自恃美貌,
可弄玉就像是長在她心頭的刺,
令她折也折不斷,忘也忘不掉。
她勉力穩(wěn)住心神,
垂眸道:“姐姐,
往日種種,皆是我的錯。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