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同沈城舟商量只是例行告知,至于沈城舟同意與否,那并不在邴溫故的考慮范圍內(nèi)。
邴溫故只留下一部分守城戍邊軍,然后帶著大部分戍邊軍征戰(zhàn)匈奴。
邴溫故精神力強悍,雖然只去過一次匈奴,他就把匈奴地形牢牢記住在腦海中,回來后就繪制了相關(guān)輿圖。
這一次戍邊軍再去匈奴,沒走一點彎路,直接就來到了匈奴的地盤。
此時匈奴剛跟烏孫打完一場仗,烏孫跟匈奴的實力差不多,兩個部落打起來旗鼓相當(dāng),不相上下。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戰(zhàn)事一直焦灼不下,兵力糧草消耗巨大。
就在幾天前,匈奴和烏孫才結(jié)束一場戰(zhàn)爭,還是烏孫勝了,匈奴輸?shù)挠行├仟N。
費曼單于躺在病榻上,侍女服侍他喝藥,下首站在二王子,他胳膊受了傷,用白布掉在脖子上。
費曼單于當(dāng)初得知最寵愛的三王子被殺掉后,就急火攻心,當(dāng)場吐血。還沒養(yǎng)好心傷,緊接著大王子就被殺了,連續(xù)失去兩個最優(yōu)秀的兒子,即便剛強如費曼單于也直接病倒了。
費曼單于這病,大半都是心病,只要為兩個兒子報仇雪恨,他的病,無藥自愈。
但是偏偏當(dāng)?shù)弥嬲膬词质菫鯇O后,仗一場接著一場的打。但是就是遲遲打不下烏孫,更殺不了烏孫王族為兒子們報仇,導(dǎo)致費曼單于這病,一直好不了。
二王子見父親喝下藥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二王子懺悔道:“對不起,父親,兒子再次令父親失望了,沒有打下烏孫。”
費曼單于一直不喜這個二王子,當(dāng)初大王子和三王子活著的時候,二王子一直都被兩位王子的光芒所掩蓋,平庸至極。
如果不是費曼單于沒有別的孩子了,二王子根本都到不了他跟前。
費曼罵道:“廢物!如果你大哥或者三弟還活著,烏孫早就被打服了。”
二王子低頭不語。
就在這時候衛(wèi)兵進(jìn)來稟告,“單于,戍邊軍打來了。”
戍邊軍在費曼單于眼中,一直都是只會咩咩叫的綿羊,還是沒有角的綿羊。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說,這只綿羊竟然跑到狼族地盤主動挑釁。
費曼單于怎能不氣,簡直把這當(dāng)成赤裸裸的挑釁。氣的他連連咳嗽起來,二王子忙上去幫忙拍背,費曼單于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父親莫氣,兒子這就帶人去迎戰(zhàn),務(wù)必捉了戍邊軍將領(lǐng)回來給父親出氣?!倍踝用Ρ碇倚牡?。
費曼單于瞅了眼二王子吊著的胳膊,“你這樣怎么打仗,叫新任左大都尉去。告訴他,若是不能活捉戍邊軍帶頭的首領(lǐng),就提頭來見?!?/p>
“是。”
望著二王子出去的背影,費曼單于重重嘆口氣。如果不是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他絕對不會把帶他帶在身邊。
看來他得盡快養(yǎng)好身體,然后讓他那些妻妾盡快再給他生個兒子。
邴溫故等人叫陣沒多久,匈奴左大都尉便帶人出來迎戰(zhàn)。
雖然大王子和三王子都是邴溫故親手殺死的,但是邴溫故沒說啊,還把禍?zhǔn)录薜溄o了烏孫,這就導(dǎo)致左大都尉根本沒把邴溫故放在心上。
“呵!我草原的勇士的鐵蹄幾日沒踏足豐州城,你們便忘記我草原勇士的勇猛了?”左大都尉半點不曾把邴溫故等人放在眼中,很是猖狂。
“草原勇士?以本官看,是草原咩咩羊吧!”邴溫故把匈奴人送給戍邊軍的稱呼還給了他們。
“否則,你們匈奴兩位王子接連死于烏孫手中,都過去這么久了,也沒見你們報得了仇呢!”
邴溫故故意激怒左大都尉,“以本官之建議,你們不若索性砍了單于和二王子的頭顱獻(xiàn)給烏孫,說不定還能討得烏孫歡心,留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