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解元既然如此講,妾身倒愿意聆聽一下解元的高建。”李師師柔中帶剛。
姜憬淮笑嘻嘻,“叫你假正經,我看你這次怎么說出個一二三。我跟你說技藝這行,可不是你們你們那些文人做文章,提筆洋洋灑灑寫幾章,結果通篇屁話,一個重點沒有。技藝有便有,無便無。”
邴溫故頷首,“我卻有建議,非言之無物。只不過我的建議需要些時間,非三言兩語可說清。”
李師師傲然道:“那便請解元不吝賜教,我教坊司上上下下均等著解元指教。”
姜憬淮仿佛看到了邴溫故翻車的平靜,笑的賤兮兮的。
初入候府
萬花筒贈太子
邴溫故既說指教,
便真是指教,這幾日穿梭在教坊司和邴家之間。不過他每日去教坊司必帶著南錦屏,從不單獨去教坊司,
更不獨自見李師師或者教坊司中的任一人。
到了候府老太君生日這日,邴溫故攜南錦屏拿著拜貼早早登門拜賀。
候府門第即使落寞了,這幾年大不如從前,
但是老侯夫人生辰這日依舊客似云來。
邴溫故將拜貼遞上,牙人翻看見上面的字愣了一下,
竟然是他們四郎君親筆書寫。
這帖子誰寫的可大有說法,不遠不近之人都是府上門客統一代寫,一些京中大官便是侯爺親筆,
與姜父關系親近之人乃應姜父親筆。但是姜父外派出去當知州,不能親筆,
老侯爺若是親自代書未免有些紆尊降貴,所以最后便由姜憬淮代筆,
只需說明原因就不算失禮。
可眼前之人的年齡絕對不可能是姜父的友人同僚,
便只能是府上四郎君的私友。
能得四郎君親筆寫拜貼的友人,
關系絕對親近,萬萬不能得罪。
牙人眉開眼笑,
唱諾道:“今科舉人邴溫故,無為先生為娘娘賀壽,
送上萬花筒一支。”
牙人引著邴溫故和南錦屏往府內走,沒走出幾步,姜憬淮的笑聲就傳來了。
“錦哥兒,淵亭你們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們半天了。”姜憬淮笑著大步走上來,抱了下邴溫故,
親近地輕拍兩下南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