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四郎和南大哥聽的暗暗咋舌,最初邴溫故讓他們陪考,他們單純以為除了陪伴和照顧人外,最多到六月就能回家。畢竟六月份院試結束,不管結果怎樣總要回家的。
誰知道邴溫故竟然要備戰秋闈,這可是他考上秀才的當年就敢參加鄉試,好多秀才都要溫習好幾年才會參加鄉試的。
說來也是趕巧,三年一次的秋闈,今年正好就跟院試趕在同一年,邴溫故怎么可能不參加,平白蹉跎三年。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才符合邴溫故的為人,低調二字,邴溫故的字典里就沒有。少年將軍絕不甘于平庸,要做就要站在巔峰俯視群雄。
如果不是大庸皇帝還算一個開明的君主,邴溫故一開始走的就不是科舉路,而是造反了。
邴溫故沒有造反的最大原因,除了皇帝還算英明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這天下的黎民蒼生。
打仗最苦的從來都不是他們這些領導者,而是最底層的百姓。哪怕再軍紀嚴明都沒用,底層的人民面對的永遠都是難以想象的殘忍和血腥,死亡和殺戮。
邴溫故是一個軍人,他手里殺戮無數,他從不否認。但是守護人民也是他刻進血液里的信仰。
為了人民,為了人民的一切,只要老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邴溫故只會守護,絕對不會打破。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鄉試每三年一次,往屆都沒撞上院試,這一次竟然同年考。”南大哥感嘆,“時間太趕了。”
“對于咱們來說是好事,正好一起考完,省的還得等一年。”邴溫故狂傲道。
邴四郎和南大哥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吱聲。不是他們信不著邴溫故,實在是鄉試跟院試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來到州城,見識了市面后,邴四郎和南大哥才知道秀才是最不值錢的,舉人勉才夠看,其實等到皇城,才會發現,舉人也算不得什么。
話說回來,總之就是中秀才的學子有很多,可是若想得中舉人那不易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不是他們不相信邴溫故的實力,小三元都得中了,他們肯定相信邴溫故的實力,只能說時間太趕了,如果等一年,哪怕是轉年,他們都對邴溫故有信心。
只是這一次南錦屏站在了邴溫故這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中,溫故。”
“所有人都不信任我,只要夫郎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能考中。”邴溫故笑意盈盈,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表忠心。
邴四郎撇撇嘴,他不敢讓邴溫故聽到,就壓低生意對南大哥吐槽道:“你覺不不覺得膩的慌。”
膩呀,怎么不膩!
南大哥這種常年缺甜,恨不能一口氣吃下一斤糖,吃飯都想用糖拌的人來說,都膩得慌。
但是吧,他不能說膩。這若是別人他肯定跟著吐槽,但里面那個是他弟婿和小弟,他恨不能弟婿永遠對小弟這么好,甚至更好。
南大哥出于私心,只能義正言辭道:“有嗎?我怎么沒感覺。哦,對了,你沒成親,這就難怪了,你若能成親了,就知道了,這只是很正常的夫夫之間的相處。”
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南大哥在心底咆哮,最起碼他跟他娘子就不這樣。
但是南大哥有口難言。
“真的假的,你別看我沒成親就騙我。”邴四郎將信將疑,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下來。
實際上,邴四郎的心理活動很簡單,他竟然開始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