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抹額頭上的汗水,趕緊讓人備水好好地將身體清潔干凈后才換上了常服,去見他的寶貝女兒。
現(xiàn)在他的寶貝女兒可是京城當(dāng)中出了名的大家小姐,能在福寧公主面前掛上號,以后就算不嫁進皇家,也能和其他的王公貴族混個眼熟,這可比跟在四皇子屁。股后面強太多了。
而且現(xiàn)在誰不夸公主們身邊的這些閨中摯友們?
女紅是頂尖的,女德也是,畢竟跟在公主身邊質(zhì)疑她們的教養(yǎng),那就是在質(zhì)疑皇室的教養(yǎng),就算有幾個想要名垂青史和皇室對著干的,在忠寧王的威嚴(yán)下,這些人也不敢放出一個屁。
忠寧王是真的能為福寧公主bangjia他家中女眷的,就算不綁在家中女眷截胡下班回家的官員本人,忠寧王也不是沒干過。
而忠寧王是何許人也?
剛出生就被封王,從小到大陛下的賞賜就沒有斷過,毆打了所有皇子都能全身而退的人物,他們圣上真正的心頭肉。
他們要是太子還好,還能全身而退,然而只是一些普通小官,忠寧王打了他們,他們都只能認栽,更何況只是請他們?nèi)ブ覍幫醺隹投眩麄冞€不得感恩戴德?
這么一位人士護著福寧公主和他身邊的那些官家小姐,威遠侯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隨大流一起參忠寧王屬實是參錯了。
好在閨女因禍得福,現(xiàn)在閨女的親事終于不用操心了。
威遠侯笑瞇瞇地看著今天休息在家的閨女向他走了過來。
盧宜柔看著笑得一臉蕩漾的父親緩緩發(fā)出了疑問:“父親朝堂上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笑得跟個抓了老鼠的胖貓似的?
盧宜柔聽著自家父親三兩下帶過朝堂上的事情,心中明確知道有所隱瞞,但還是閉上嘴巴并沒有多問。
最近朝堂上風(fēng)云變幻,不少大人莫名其妙地被貶了官隨后調(diào)走,甚至還有被抄家女眷充入教坊司的。
盧宜柔因著仙云彩的關(guān)系在京中女眷間的人緣好上了許多,不少宴會都點了名要請她過來,而威遠侯夫人自然也高興,于是盧宜柔光是在春節(jié)期間的宴會,便參加了不少。
——也親眼見證了一些官家女眷被抄家充入教坊司的過程。
盧宜柔上輩子只知道追著四皇子跑,從未見過這些場景,而家中也不會讓她見到。
但這輩子他需要去設(shè)計師工作室上班,馬車自然也天天拉著她在城內(nèi)奔跑,自然也見到了這個場景。
前天還甜甜地對他喊姐姐的小姑娘,今日便惶恐不安地被那些侍衛(wèi)粗暴的押送到了馬車上。
剛剛嫁入家門的新婦,還未適應(yīng)家中生活,便被壓入教坊司,找娘家求救,但家中男子為了名聲卻一生不敢吭。
當(dāng)娘的哭得眼睛紅腫但也不敢違逆家中男子。
這些場景都讓盧宜柔遍體生寒。
在回家看到威遠侯夫人后,身子才有些回暖。
但這些還是讓她當(dāng)晚便做了噩夢,夢回上輩子她因為失了貞潔,被強硬地壓著陪同那個窮進士去海邊上任的時候。
盧宜柔一身冷汗地驚醒之后,惶恐不安了好些天,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但也烙下了些病根,每日威遠侯上朝回來,盧宜柔總得看看自家爹爹才放心。
今日也是如此。
“……原來是這樣,大元帥新年正在跟匈奴打仗啊。”盧宜柔聽到這個消息,心揪了起來。
難不成那場浩劫,在推了半年之后又要到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