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吸引人矚目的不是這些。
而是一頭雪白的戴著大紅花的白馬。
——以及在這大白馬旁邊,正用全身心表示拒絕的少年。
“不是,爸!你真打算讓我游街??!”
顧有幸是真的不知道沈國富居然會弄出來這一副大場面,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沈國富沒有拿到這條街的批文,他都能直接把這條街承包下來,專門給他游街。
幸好時間不夠。
顧有幸看著周圍小區(qū)人烏壓壓一片的都出來圍觀舞龍舞獅頂大缸頂碗的這些表演,還有人拿著手機對著這些表演拍攝的場景,全身心拒絕自己也加入到被這些人拍攝的行列之中。
——雖然他的名字已經(jīng)被懸掛在紅色的充氣拱門上了。
拱門下方甚至還有倆舞獅的在那邊吸引大家往拱門上看。
顧有幸感覺到這具身體里屬于少年人的羞恥感快要把他淹沒了。
“兒子唉,你就當滿足下爸爸的愿望,你爸我是不可能當風。流倜儻的探花郎了,兒子你上去讓老爸拍幾張照。”
沈國富從今天早上開始就笑得見牙不見眼,現(xiàn)在的他身著一身定制西裝很好地將他的啤酒肚和一身肥肉掩蓋住,除了面上那滿臉橫肉看著讓人下意識有些恐懼之外,居然還有些雄壯的英俊。
不過這些氛圍很快都被沈國富那傻爸爸一樣的笑容給擊碎了個一干二凈。
顧有幸看著沈國富那期待的神情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了那匹白馬身邊。
他拒絕了馴馬師的幫助,自己踏上了馬鐙,瀟灑地一轉身,就上了馬。
“爸,師兄他有個馬場,教過我上馬,沒事的。”
顧有幸看著沈國富有些驚慌的神情趕緊安撫的說道。
沈國富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但當他回過神看見面前的場面時,他不由得產(chǎn)生一個想法。
‘這兒子,真是我生的?’
也不能怪沈國富,他自己長成什么樣還是清楚的,他去世的老婆長得也只能說是普通,多么漂亮倒不至于。
但沈南野就仿佛挑著他們夫妻的長處長一樣。
原本在那些金屬飾品和發(fā)型的遮蓋下,這份容貌還掩蓋了一些。
現(xiàn)在雖然挑染沒有染回去,但是發(fā)型卻重新修飾了一下,今天的搭配也蹭了‘謝元之’的造型師重新設計。
于是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場景——
這匹白馬真的不愧是沈國富召集了秘書,跑遍了周圍所有的馬場定下來的。
渾身的毛發(fā)像緞子一樣漂亮,馬場的人員雖然對沈國富要求的大紅花一臉不忍直視,但還是給這匹漂亮的小白馬系上了配套的紅色綢帶。
紅花,白馬,少年。
多么意氣風發(fā),多么飽人眼福。
至少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已經(jīng)將手機轉過來開始拍攝今天的主角了。
沈國富發(fā)愣地看著自家兒子看了好一會兒,一扭頭對上了一旁正在拿著云臺拍攝的攝像師。
“剛剛的場景都錄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