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充的手下面色驚駭,下意識后退。
江充打量馬車,神情不變,反而上前一步,板著臉道:“即使是長公主,也不能違反宮規,這個馳道規定只能陛下的車駕行駛,旁人不行。還請長公主下馬領罪。”
劉瑤靜靜地坐在車中不吭聲。
隨從聞言,冷笑道:“領罪!繡衣使者真是好大的口氣,長公主能過馳道是陛下允許的,繡衣使者還不快快放行!”
江充的手下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其中一名拱手道:“既然是陛下允許,是我……”
江充揚手攔住了他下面的話。
手下人驚詫地看著他,“都尉?”
這可是備受陛下寵愛的長公主,莫說長公主在馳道上疾馳,就是做了陛下的龍椅也有可能。
隨從見狀,挑眉:“繡衣使者剛剛耳聾了,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江充:……
現場變得針落可聞,繡衣使者這邊面色驚慌,低聲勸江充,莫要太較真。
“都尉,既然陛下允了,就讓長公主過去吧。”
“長公主身份尊貴,此次她又無錯,我等就不要攔了。”
“都尉,若是被公主知曉我們難為長公主,她也會不高興的。”
“對啊,雖然這兩日公主與長公主有了矛盾,可是她們之間的情誼也動搖不得。”
“都尉,咱們退下吧。”
……
寬闊的馳道上,江充臉色沉著臉,冷冷盯著御馬的隨從,雙方視線相撞,仿佛能看到火花。
馬車中的劉瑤出聲,“還不快走,阿父還等著呢。”
隨從:“爾等還不讓開,耽誤了陛下與長公主的大事,爾等擔得起嗎?”
江充上下打量馬車與周圍的隨從,忽而唇角狡詐的弧度,“長公主,陛下只允許你走馳道,但是卻沒有允許隨行人員和車騎走,他們犯了大罪,理應處置。”
御馬的隨從氣的手抖,“你這是強詞奪理!
”
陛下既然允許長公主走,肯定是包括他們,難道還要讓長公主用兩條腿走在馳道上?
江充陰惻惻道:“我是奉命行事!”
說完,給左右手下示意,讓他們將隨從都拿下。
左右手下為難,站在原地不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