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死罪,他自然說的輕松。
劉徹聽著眾人的話,臉色陰沉,眸光犀利掃視眾人,最后落到劉瑤身上,“阿瑤,你確定?”
劉瑤抬眸,淡然道:“我也舍不得長安,只是之前確實是我沖動,國有國法,我是阿父的長女,也要給阿玨、太子他們做個榜樣,不能任意妄為!”
劉玨:“阿姊沒錯,是李敢有罪。”
“阿玨!”劉瑤眼神警告她莫要沖動。
“阿姊!”劉玨癟嘴,“你走了,我與阿母怎么辦?”
劉玨:“說得好像我沒了似的,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不過是在封地待一段時間。”
“阿姊……”劉玨沒想到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想到這里,眸光似刀直接刮在李敢身上,都怪此人。
“李敢,你前兩日傷舅父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后果?”劉玨現在最厭惡的就是他了。
李廣怎么生了這樣一個個兒子,沒有腦子光有膽子,這種人死在戰場是他的幸運,否則多半會將命丟在其他地方,尤其本人看著愚蠢又自大。
李敢臉色微白,不敢看她。
……
與宣室一墻之隔的側殿,衛子夫豎耳聽著里面的聲音,眉心的褶皺攢的越發多,素手不自覺地攪著帕子。
一旁的孟樂也屏息聽著,尤其聽到長公主自請離開長安,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主人,長公主是故意這樣說威脅陛下吧?”她思來想去,總不能是長公主想離開長安吧。
“我不知。”衛子夫搖了搖頭。
只能事后詢問阿瑤了。
……
眾人又吵了小半個時辰,最終劉徹下了決定,劉瑤如她所愿,貶回封地反省一年,李敢打傷大將軍,看在李廣亡故的份上,貶為庶民,至于曹襄與霍去病,因為是曹襄主動動手,所以罰俸一年,霍去病御下不嚴,罰俸一年,劉玨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滿朝文武見狀,劉徹基本上將當事人都罰了,而且李敢也無生命之憂,劉瑤、曹襄、霍去病都罰了,即使昭告給百姓,也不用擔心民間有異議了。
等到結果定下以后,劉徹獨留下劉瑤,將其他人趕了出去。
偌大的殿內,劉徹坐在上首,看著跪坐在下方的劉瑤,嘴角微抽,“阿瑤,你現在可以說了,為什么要對李敢之事這么計較?”
“計較?”劉瑤不滿了,“阿父這么說,兒臣可不認,是李敢對舅父心生怨恨
,堂堂大將軍,難道阿父要讓舅父變成一個大圣人,你才滿意?今日若是我不計較,他日肯定會出現第二、第三個李敢,到時候誰為舅父講理?”
劉徹揚了揚眉,“所以就將李敢抽了一頓?”
劉瑤:“難道阿父覺得我應該拿著劍找上門,讓他以命抵罪!”
“難道不可以嗎?”劉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阿瑤,你今日這事,到底是為衛青出氣,還是在救李敢的命!”
“……阿父,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小心眼。”劉瑤心頭一跳,語氣變得有些不自在,“不過是一時上頭,就是今日出門沒算日子,被老天爺給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