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橫眉瞪眼,“你這是打劫!”
劉瑤眸光微斜:“非也非也,前些日子,我還納悶,阿父殿內的裝飾怎么換了,你最喜歡那些玉器、琉璃器、銅器都不見了,換上了這些不怎么亮眼的東西,現在明白了,既然這些東西是給兒臣選的,兒臣自然不客氣!
”
劉徹:……
劉瑤在內殿逛了一圈,如同掃蕩商場一般,指揮人開始搬東西。
劉徹多次欲言又止,最終拿起奏疏擋住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
片刻后,他聞到一股熟悉的熏香味,抬眸就見劉瑤懷里抱著之前那個粉紫琉璃瓶。
劉瑤將粉紫琉璃瓶放到劉徹的桌上,小腦袋微微歪斜,“阿父,你最喜歡雅玉、琉璃,兒臣就不奪人所好,不過……”
“……”劉徹:“不過什么?”
劉瑤嘆氣,有些委屈道:“阿父,是不是要給兒臣賠償?為了阿父,我不僅要嫁人,還要舍棄心愛之物,這件東西就當做是給阿父的安慰!阿父拿好!”
劉徹:……
劉瑤將瓶子挪到桌角,抽出一張紙,挑了一支筆,自顧自地寫了起來。
在她對面的劉徹看不清楚,納悶道:“阿瑤,你在寫什么?”
同時給莫雨使眼色,讓他看一下。
莫雨見狀,屏住呼吸,踮著腳,伸長脖子,努力去辨認。
劉瑤手下筆不停,瞥了他一眼,“當然是與阿父提前約法三章,防止阿父今后再先斬后奏,今后阿玨、阿瓊、劉據的婚事要與我們商量,阿父乃慈父,肯定不會主張盲婚啞嫁,是吧?
”
劉徹聞言,拉著臉道:“朕乃君父,難道連這種事都無法做主。”
“婚姻大事,尤其對于女子,有商有量,自然會聽,但是阿父,咱們換位思考,若是有人強迫你做一件事,你會喜歡嗎?
”劉瑤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劉徹:“朕難道還能害你們……”
劉瑤挑了挑眉,忽而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阿父,你拖延至今,不會打著我與曹阿狙可能提前生情的僥幸吧?之后來個反客為主?
”
劉徹眉心一跳,唇角微抽,“沒有的事!”
阿瑤的靈竅怎么總是開在其他地方!
此時劉瑤已經寫完,她又抽了兩張紙,一式三份。
劉徹看著她筆走龍蛇的樣子,無語道:“你來真的,朕難道還能害你們嗎?”
“人總是會善忘,為了咱們的父女情,阿父簽下這份字據就行!”劉瑤又寫了一份,開始抄寫第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