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因為有互聯(lián)網(wǎng),喜歡宅在家里,現(xiàn)在來到古代,看現(xiàn)在的條件,她討厭被動宅家。
劉瑤:“阿父,你任重道遠(yuǎn),要努力干活哦!還有你不能只管長安的路,天下的路也要管啊!”
“你上下嘴皮一碰,朕就是累死也做不到,除非大羅神仙在世。”劉徹塞給她一個帕子,讓小家伙遮一下嘴。
主父偃看著狂風(fēng)卷著沙土和落葉在街角四處巡邏,唏噓道:“其實長安的路已經(jīng)不錯了,我年少時家門口的路,每次下雨時都能變成小河,車壓根無法行走,一不小心就陷在泥里。”
所以他一點也不喜歡與那些儒生雨雪天談天說地,只有衣食無憂、不用做活的富人或者或者不識五谷、只想著詩情畫意的酸生才會有意趣。
其實劉瑤現(xiàn)在見到的路還算好的,長安每年季節(jié)交匯時,都會讓人修整路面,現(xiàn)在看塵土這么大,大概率才修正過,估計是為了迎接來長安進行科舉考試的讀書人。
劉瑤從斜挎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本,用炭筆在線裝本上寫了“路”,等她回去后,看看能不能將水泥弄出來吧。
劉徹噙笑看著小家伙埋頭寫字,果然阿瑤總能折騰出有意思的東西。
旁邊的公孫弘見狀,也拿出了一個紙本,在上面寫了一些心得,他掌管長安錢財,每年修路要花費不少錢,可是看路況,改善情況不怎么好,可若是都換成青石板,又太費錢,目前陛下在攢著力氣打匈奴,所以長安的路還要再爛個幾年。
見到他這般,公孫弘詫異,沒想到陛下大名鼎鼎的錢袋子居然這般不拘小節(jié)。
等大家逛了一段時間,劉瑤看著西城斑駁的坊墻、低矮破舊的房屋,往來走動的人中,大多都是青灰的布衣,不少打著布丁,不少年輕女子的衣服稍微鮮亮些,有的頭上還插著一些木簪、銀簪,或者直接插花的,角落里有光著屁股,只穿一件破衫孩童嬉笑從饑瘦的乞丐面前跑過……
總體面貌比她前些年看到的那一次好多了。
劉徹不動聲色地觀察劉瑤的表情,見她拉著小臉,心中嘆氣。
暗想阿瑤的要求可真高,他就是神仙,也不能讓所有人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啊。
劉瑤看著距離她四五丈遠(yuǎn),一名懷中抱著兩三歲孩童的老乞,枯瘦如柴,雙眼得了白內(nèi)障,對方連件衣服都沒有,身前攬著一堆稻草編成的破席,而孩童頭大身子小,大大的腦袋仿佛支在木頭上,小手抓著一把稻草,望著過往的人群,時不時放到嘴里嗦一下。
劉瑤下意識摸了摸身上,她沒帶錢,又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掏出一小包用錦囊裝好的飴糖。
她看向桑弘羊、韓安國、公孫弘、主父偃四人,攤開小手,毫不客氣道:“給錢!”
至于劉徹,他出門肯定不帶錢。
韓安國、公孫弘等人:……
幾人看向劉徹,劉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桑弘羊掏出自己的錢袋,原先豪爽地倒了一把錢,但是看劉瑤白嫩的掌心太小,就想往錢袋倒一半,沒等他撐開錢袋,一個小手就攥住他的袋子。
劉瑤:“不帶往回倒的。”
桑弘羊:“可是小姐,你拿不了這么多錢。”
話音剛落,就見劉瑤將大袖一托,示意他倒下來,順便威脅道:“你若是倒回去,手中剩下的都是你的,錢袋就是我的了。”
她沒將口袋撐起來,已經(jīng)是給面子了。
“……”桑弘羊嘴角微抽,主動又多倒了一點,然后倒在劉瑤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