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寺中,東方朔正在與人對弈,棋盤邊放著一壺酒、一碟炒豆子,看著分外悠閑。
東方朔斜坐在席上,自信道:“主父偃,你最多還有五步可走,再熬下去,也是自尋死路,你家的酒我是吃定了。”
主父偃眉心微鎖,不以為然,“東方兄,我以為,不到最后一刻,還未可知。”
“你現(xiàn)在還有翻身的可能嗎?”東方朔指了指被黑子圍的不能動彈的白子。
主父偃:“事雖有預(yù)料,但是還未發(fā)生,就不代表已成定局,否則何來‘絕處逢生’一詞。”
東方朔屈指敲了敲桌子,“那我就看你如何‘絕處逢生’了。”
宋良抱著東西大步進(jìn)來,見東方朔這個(gè)樣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上前一把將他扯起來,“東方朔,你現(xiàn)在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沒聽見宮中說的,你家夫人動了胎氣,現(xiàn)下在昭陽殿呢。”
“什么?”東方朔大驚失色。
宋良推著他往外走:“你快去吧!”
東方朔一邊往外走,一邊沖他拱了拱手,“多謝宋兄!”
等東方朔離開,剛剛與他對弈的主父偃好奇道:“宋郎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宋良低聲道:“好似說與館陶大長公主有關(guān)。”
主父偃挑了挑眉,指腹不斷摩挲光滑的棋子,看著已成定局,還未下完的棋盤,唇角上揚(yáng),“東方兄,我這算不算‘絕處逢生’呢!”
執(zhí)棋人都走了,棋盤的勝負(fù)也就卡在這里了。
主父偃大手一抹,將棋盤打亂。
宋良搖了搖頭,“東方朔的棋藝在長安難逢敵手,輸給他不冤。”
“我知曉棋藝不如他,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可不如我,人生可不是下棋。”主父偃也不糾結(jié),起身伸了一個(gè)懶腰,“既然外面這么熱鬧,我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東方兄。”
宋良上下審視他,又看了看席上桌案的棋盤和酒,納悶道:“明明你與東方朔不應(yīng)該相處好的,怎么會相處的不錯(cuò)。”
聰明人可不容易玩到一起。
主父偃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宋兄覺得是我不好相處還是東方朔不好相處?”
“……”宋良朝天翻了一個(gè)白眼,“你們聰明人都好相處,是我不好相處,行了吧!”
主父偃見狀,沖他拱手一拜,“宋兄說得對!”
宋良嘴角微抽,輕嘖道,“主父偃,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上官,你客氣點(diǎn)!”
主父偃聞言,頷首道:“上官說的有道理!”
宋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