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舍得回來了?”
陶寧剛掏出書,身邊傳來一聲輕哼,是隔壁坐著的呂心溪,正一臉怨念地看著她。
隔著另一排,金月也不滿地望過來。
被兩雙飽含指控視線包圍的陶寧:“……”
在南宮云飛沒轉(zhuǎn)學(xué)之前,信號燈三人組向來是a班逃課大戶,就沒有單獨缺席的時候。
天知道前三節(jié)課老師望向兩人那訝異的眼神,再詢問徐秋意下落后,更加驚訝的眼神,讓金月呂心溪兩人生出了自己被拋棄的微妙感。
陶寧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剛剛睡著了,就沒叫醒你。”
呂心溪:“吹吧你,你就是心虛,哪一次不是我睡著了你都要把我搖醒恭迎大小姐駕到?”
陶寧:“……”
呂心溪手指點點:“我可沒有起床氣。”
“我有,我的錯。”陶寧說,“下回一定叫上你……還有金月。”
“這還差不多。”呂心溪滿意了,才想起第二件事來,“明明之前跟徐秋意都不熟,干嘛對她那么好?哦,你是想知己知彼,從內(nèi)部擊碎情敵?”
陶寧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解釋清楚,尤其是從身邊親近人做起,不然之后做什么都被誤解成為了南宮云飛這件事可不利于拆姻緣。
于是她說:“情什么敵,姐不是戀愛腦,拒絕戀愛腦人設(shè)。我對南宮云飛無感了。”
這話說的……
呂心溪一個激靈坐直了:“大小姐情竇初開,還為了他特地搬到同一個小區(qū)里,這就不喜歡了?”
陶寧肯定道:“對,不喜歡了,下頭只有短短一瞬間,我覺得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呂心溪盯了她好一會,背部往后一靠:“你可算醒悟過來了,晚上回去我讓我爸媽別摻和南宮家那些事。都是私生子,確實不太上的了臺面。”
南宮家現(xiàn)任家主是個多情種,這個詞需要分開理解,多情且愛撒種。
一生放蕩不羈是少年,世人眼里的□□帝王,到死都是不婚主義者,但情人孩子能分別湊出兩隊籃球隊打?qū)官悺?/p>
而南宮云飛就是為數(shù)不多冠上南宮姓的孩子,生母是當(dāng)年紅極一時的影星,他因為長相性情酷似家主而備受寵愛。
雖說豪門不會太在意私生活方面,但人要臉樹要皮,又當(dāng)又立還亂得世間罕見的也就南宮家一個。
實際上本地豪門提起南宮家的后面接的都是亂字,基本不跟南宮家聯(lián)姻。
況且南宮家的生意……明面上是洗白了,但誰不清楚暗線里的生意還經(jīng)營的如火朝天,如烈火烹油。
當(dāng)初陶寧說看上了南宮云飛,其實呂心溪跟金月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陶寧瞎了,南宮家的男人看一眼都覺得臟。
陶寧悄悄呼出一口氣,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緩過來的呂心溪又起攻勢:“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么要幫徐秋意呢?她有什么特別的嗎?”
陶寧只好把剛剛跟徐秋意說的那一套又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算糊弄人,所謂保姆確有其人,自小跟她一塊玩著長大的呂心溪也認識那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