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想到要怎么跟張鐵生攤牌她就頭疼,若是知道是她撮合的二人,自己指不定得領回一頓胖揍。
“女子?竟然是女子嗎?我就說看著怎么唇紅齒白的,原來竟然是個姑娘家!”柳蕓禾有點吃驚,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原來,自打江語跟著兩三個村民巡邏后,每日都跋山涉水的繞大圈。村民還能隔兩天換一批,可他又沒有旁的營生,只好天天跟著大伙在林子里巡邏。
慕煙聽說江語自己搬出來住后,心里也為他高興。反正都是住稻草房子,又何必寄人籬下。
那日,她剛好摘了不少杏子,想到江語住在附近便想著給他送去些,怎么說也是“喬遷之喜。”
離老張家兩百多步的林子里,一棵歪著枝干的大樹上,兩米多高的位置架著一個不大的木頭房子,用麻繩與木棍綁了三四節梯子,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小江,你在里面嗎?我給你送果子來了。”慕煙仰著頭大聲道。
“哦,我這就來。”不大的屋子里傳來江語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就見一個松松散散扎著頭發的少年,光著腳一節一節繩梯的爬下來。
夕陽的旭輝將他的背影照成了金黃色,可腳踝處清晰可見的紅痕,明顯有磨破的跡象。
“你這腳怎么受傷了?”慕煙立馬注意到了他腳上的傷。
“沒什么,草鞋磨破的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江語依舊光著腳站在草地上。
“瞧著磨的不輕,得趕緊弄點草藥敷一敷。”慕煙嘆氣的看著,這少年沒個親人照顧著,日子過的真是粗糙。
“我哪里認得草藥,興許睡一覺就好了。”江語無辜的眨著眼睛,看著拎筐子的慕煙。
她頭包著一塊碧色的方巾,半披著長發。上身穿淺黃色的窄袖短衫,里面內搭的月白色xiong衣若隱若現。
下身一件草綠色筒褲,將筆直的長腿完美的勾勒出來,像一朵迎風招展的油菜花,沁人心脾。
“可不能太馬虎,若是等到明日又紅又仲,你就別想再穿上草鞋了!”慕煙表情里帶著嚴肅道。
自從奶娘去世后,便沒人關在心她的日常起居,繼父雖然對他還不錯,可是多數時候都沉默寡言,他還是很孤獨。
這會看著慕煙是真心實意的歡心,心底暖暖的。
“你在家等著,我去吳嫂子家要些草藥過來,她上午還說是撿了大半筐。”慕煙看著有點懵懵懂懂的江語有些頭疼,這孩子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
天天在林子里逛,一點常識都沒有。
“我聽姐姐的。”江語老實的站著,像個乖巧聽話的弟弟。
慕煙想到家里那兩個猴子,要是有江語一半乖巧聽話就好了。
就這么一來二去,慕煙與江語到熟悉了不少。
這日,聽說江語身子不舒服沒去巡邏,特意與村里告假呆在家中。
慕煙去找慕春時,關月剛好要去給他送飯。一碗燒豆角,兩根小黃瓜,一個大大的雜面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