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到外都透著冰涼,手腳跟個冰棍似的不好使,只是機械性的一步步向前。
天色漸黑,最后一點光亮也無,點了兩個火把照亮,終于看到冰面上二十多米的高山。
“是這里沒錯,我那時爬到一半便看見這塊大石頭?!蹦莻€來過靈霧山的村民興奮的喊道。
“哦,你確定是這里?”慕春小聲的問那人。
“我確定,這里就是靈霧山沒錯!”那村民斬釘截鐵道。
慕春看著滿是硬石塊的山體有些懷疑,這地方真的能長出木棉樹?
“這個方向不對,得在山的另一頭。”那人看出她的一問解釋道。
“那好,今日便在此休息,明日再去山的另一頭瞧瞧,你們說怎樣?”慕春向其他人問道,大家分分表示能走到山底已經是極限,自然是要休息。
今個大家趕了夜路,晚上總要喝著熱粥暖和暖和,就算是加了一把米的清粥也是件奢侈的事情。
因看到了希望,又喝了熱粥,今夜雖然仍舊寒冷但也知足。
夜里,大風吹散了烏云,慕春與關月用麻繩將成捆的柴火緊緊的綁在馬車上,避免被風吹跑。
五個人擠在柴火圍成的空間里緊緊挨著,空曠的雪地風聲在嚎叫,“嗚嗚嗚~~~~,沙沙沙~~~!”
地上的厚雪都成了結實的雪塊,一踩一個窟窿,“庫哧”作響!
細小的雪點子,被風卷到空中形成大大小小的漩渦,或者銀河一樣拉著長長的尾巴。
慕春將門板蓋在柴火墻上,剛好柳蕓禾的上方暴露在空氣中沒有遮擋。
“要不要與我換個位置?”柳蕓禾在最左邊,依次是,慕春,關月,黃采瑩,趙杏兒。
“不用,我這還成!”柳蕓禾將身子往被里鉆了鉆,只露出頭頂再外邊。
沒一會她將身子面向慕春轉過來,一只黏人的貓咪一樣哄著過來,輕輕拽著暮春的袖子暗示著什么。
慕春心領神會,主動面向柳蕓禾的方向,脖子處解開兩個扣子,那人便軟乎乎的將臉貼了過來。
找了暖和的地方,嵌到她鎖骨上一般穩穩的睡下,手指還摸索著她的掌心,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她也就這會能與慕春親熱親熱,一白天都不能在一起。
她的手又粗糙了些,甚至摸起來都能發現有細小的裂紋。
柳蕓禾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呵著熱氣,覺得明天無論如何都得給她做雙棉手套,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自己的人還得自己心疼。
趙杏兒一開始送的那雙手套,早就被慕春給了關月砍樹用,就在她計劃著給慕春縫雙手套的時候,纖細柔軟的腰肢纏上一只有力的胳膊,手掌與肌膚相貼將她緊緊的固定在懷里……!
柳蕓禾沒了多余的心思,只老實的閉上了眼睛,溫熱的呼吸吹在慕春修長的脖子上。
慕春將被子蓋的嚴實后,眼神落在云層后面的星光上,不多時也合上了眼皮。
關月將身子向黃采瑩的方向傾斜,但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轉過去,就那么慢慢的移動著身子,見她睡的平穩,呼吸清淺也就側著身子替她擋風。
趙杏兒睡在最右邊,這里幾乎沒什么光線,就是隔壁,或者是隔壁的隔壁,有什么動靜她都渾然不知。
幾人躺在一起,微微蜷著腿,將被子蓋到了頭頂又安穩地睡了一夜。
次日,天空將將泛白,慕春便發現柳蕓禾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虛的回頭看一眼,發現其他人還沒醒,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