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晴天霹靂兜頭迎面而下。
我手足無措慌亂解釋,眼淚流了一臉:
「夫君,那日我被山匪擄走,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你相信我,他們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我的辯解蒼白又無力。
這世道對女子真是苛刻。
哪怕貞潔真的還在,但是與外男同處一室許久,就足以毀掉清白。
從林風致的舉手投足間,我能感覺到他是個良善之人。
我想與他舉案齊眉,更想與他夫妻同心走完這一生。
我貧瘠了十六年的人生里,林風致像一道光,突兀地闖進我的生命。
硬是讓站在懸崖峭壁的我多了一條生路。
我蒙眬的淚眼倒映在他的瞳仁里。
林風致啞然失笑,抬手輕輕地擦拭掉我的淚水。
「傻瓜,我沒有嫌棄你被山匪擄走一事,那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可我是女兒身,怎么能與你圓房呢?」
他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聽得分明。
他說,他是女兒身。
這怎么可能呢?
借著跳躍的燭火,我又忍不住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林風致。
他確實生得文弱了些。
可大晉重文抑武,文人墨客大多是他這般的文弱書生,甚至涂脂抹粉,將臉擦得像鬼一般的世家子并不在少數。
林風致站在其中,并不覺多么突兀。
我的目光順著他的脖頸往xiong膛游走。
xiong部平平,一絲凸起都沒有。
察覺到我審視的目光,林風致揭開外衣,露出內里一角束xiong。
「我娘是相府妾室,為了爭寵,將我女扮男裝十幾載,謊稱誕下庶子。
「五年前,相府嫡子病亡,我作為唯一庶子,這才接替了偌大的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