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出去難免覺得可笑,就連我光是想想也覺得可笑至極。
我們的身體高度契合,靈魂卻互相排斥。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后果的,當天晚上我就發(fā)了燒,藍皦玉也有些感冒,但她的身體比我好,沒有我嚴重。
半夜被藍皦玉叫起來迷迷糊糊喝了藥,
一種背德的快感悄然爬上了我的心頭,所有關于溫以芊的不快在此刻全部消失。
忍無可忍,手機被我扔了出去。
巨大的響聲吸引了剛剛進門的兩人,藍皦玉朝我看了過來。
我沒有看她,伸手將體溫計放在一邊,掀起被子又重新躺了下去。
藍皦玉讓溫以芊先坐,走到我的床邊。
我感受地到她的存在,可我現在不想看她,于是,我的頭被被子蒙的死死的。
可是一只手不容置喙地將我的被子拉扯開來,“不悶嗎?”她問我。
我皺眉,她的聲音淡淡地,像是夏日太陽暴曬過后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汽水,很容易讓人冷靜下來,可是……
憑什么每次我不高興的時候她都是這幅淡淡的樣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樣。
我不理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她卻還是伸了手過來,覆蓋在我的額頭上。
我靜靜地躺著,沒有動。
她身上慣有的玫瑰花香氣再一次將我包圍,原本還有些堵塞的鼻子瞬間通了起來,大股大股的花香立馬灌了進來,有些嗆。
“阿嚏——”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拿了紙巾給我,“還有點燒,起來把藥喝了,吃點東西。”
我搖頭,“不餓。”
“那就先喝藥。”
我本是不想動的,可藍皦玉還是將我拽了起來。
一坐起來,我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回消息的溫以芊,她就坐在平常藍皦玉坐著的地方。
真討厭,為什么總是要跟著藍皦玉啊。
藍皦玉在幫我倒水,溫以芊似乎發(fā)現我在盯著她了,抬頭朝我看過來。
幾乎是一瞬間,我偏過頭去,對上了藍皦玉的視線。
她將水杯塞進我的手里,去給我拿藥。
我突然聽見溫以芊笑著說:“昨晚皦玉姐說你發(fā)燒了,在群里問誰有藥。”
“嘖嘖,那大半夜的,幸好我還沒睡。”
藍皦玉聽聞,輕笑一聲,“謝謝。”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昨晚喝的藥不是藍皦玉的,夏瑤也太不靠譜了吧,竟然連藥都沒給藍皦玉準備,這要是在島上出點什么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