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具體能從這個故事里感悟到多少華夏央地博弈的微妙,就看紀堯姆的‘悟性’了。
說實話,從最后紀堯姆的神情來看,路易莎并不覺得他感悟到了什么。他當然聽懂了這個故事,也理解了遠東絲國的君主集權是真實存在的,但又沒有想象的那么絕對。可要說弄明白了其運行原理,還找到了可借鑒之處,對當下的他有什么啟發,那是沒有的。
嗯,其實就和路易莎差不多嘛。
不過說著華夏的故事,路易莎的思路卻慢慢打開了,不經意就聯想到了很多,她想到了世界歷史上別的國家的君主集權之路。像華夏那么復雜、精巧的,別說融會貫通了,就是直接抄作業都很難,畢竟情況不同,想也知道生搬硬套只會失敗。
可總有君主集權的操作相對簡單,更方便此時的瓦松‘學習’的吧?路易莎就是這么一想,就想到了有可行性的‘案例’——上輩子歷史上太陽王路易十四時期的法國,以及德川幕府統治下的日本。
太陽王路易十四這個例子就不用說了,瓦松大體就是捏他自法國,所以學習路易十四的君主集權操作,肯定更適合瓦松。即使路易十四那時候已經是17世紀,以世界近代史開始的年份1640為準的話(1640是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他的統治時期完全在近代,世風民情和中世紀完全不同。
至于日本德川幕府……這就要說到日本的神奇之處了,他們雖然地處東亞,但古代很長一段時間就是西方中世紀類似的統治方式,政治上異曲同工。這大概也是后來日本的流行文藝作品里,架空中世紀為背景非常常見的原因之一吧。
總之,因為這種‘相似’,日本德川幕府控制地方、維護集權的方式,此時看來居然很有參考意義。不,應該說,和路易十四的主要策略對照來看的話,都有很高的相似性。
想到這里,路易莎對紀堯姆說道:“絲國的方式太復雜了,而且瓦松和絲國差的太多,即使能學會,放在瓦松也不見得能成功。相較之下,另一個國家,一個比遠東絲國還要更東方的島國,他們的做法或許更有參考價值。”
路易莎是打算講日本的事例了,雖然現在的日本還遠未到德川幕府時期,但此時人們對東方的了解非常少。‘絲國’都只是個概念,更別說日本了。很多此時傳來的東方故事也是以訛傳訛,路易莎說的故事對不上實情很難被發現,即使被發現了也不算什么,只當她也是被騙了而已。
當然,太陽王路易十四的故事路易莎也不愿意落下,準備杜撰一個遠方國家,套上后講故事。這年頭故事里‘遠方國家’這種設定,其實就和架空差不多了,別說聽的人了,說的人都大多不知道真假——也不見得是故意騙人,還是那句話,口口相傳的時代,真的很容易以訛傳訛。
“陛下,您愿意聽一聽這個故事嗎?如果您覺得我對此說什么是有些出格了,我就不說了。”路易莎沒有直接開始講故事,講之前還是向紀堯姆確認了一下。
穿越中世紀201
紀堯姆當然愿意聽路易莎講遠方國度的故事,
他很清楚,路易莎說的遠方故事,絕對不是炫耀珍奇的那種半幻想故事。諸如香料是從天堂流出的河流下游打撈來之類,
又比如在比遙遠更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巨人國什么的。
路易莎的故事,哪怕她自己說了,含有創造的部分,
也真實的過分。尤其是故事背后蘊含的東西,更是一點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