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答禮’之后,利盧大主教又帶領一批主教為紀堯姆誦經祝禱,完成這個后紀堯姆就可以去更換教士的服裝了。到這里,
路易莎都只是遠遠旁觀而已,直到換好教士服裝,她才和紀堯姆一起往圣保羅大教堂的正廳而去。
此時此刻,所有要見證這場加冕儀式的人都已經到了,有的只是觀禮,有的人卻是這場加冕禮的一部分——譬如說巴爾扎克伯爵,路易莎一走進大廳就注意到了,他和另外幾位世俗諸侯站在一起,
表情嚴肅。
路易莎這個時候稍微落后紀堯姆半步,然后和他保持同一節奏,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祭臺前,
然后跪倒在了祭臺前地軟墊上。路易莎這個時候卻有些思想放空,甚至瞥到了祭臺前方雕刻的圖案,似乎是羅佩家族主保圣人的事跡故事。
與此幾乎是同時,大廳里眾教士共念《垂憐經》,利盧大主教則在副主祭懺悔后走到祭臺后。他首先賜福眾人并點燃香爐,此時又是一連串的高級神職人員祈禱。直到這個時候,嚴格意義上的‘加冕’才正式開始。
利盧大主教作為瓦松的宗教諸侯之長,要行使敷圣油、加冕的職責。而在他一旁,是路易·羅佩這個瑯城大主教上前協助,瑯城大主教也屬于瓦松的六大宗教諸侯之一,他在加冕儀式上是固定負責手持圣油瓶的。
就在利盧大主教為紀堯姆涂圣油時,其他大主教也準備好了。就在他們一邊的后方,朗格勒大主教手持權杖,比埃爾大主教手捧國王衣缽,圖維大主教持有國王戒指,皮卡
穿越中世紀188
在舉行加冕儀式之前,
紀堯姆是準·國王,路易莎是準·王后。即使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王國之中權力最大的夫妻,具體的權力也處在一種‘薛定諤’的狀態。既可以說有,
也可以說沒有。如果上下配合的話,那肯定是有的,可要是有影響力的一群人不配合,就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
不過紀堯姆和路易莎都不是那種著急的人,
他們習慣看準時機動手。
所以他們并沒有在路易三世葬禮之后,到紀堯姆加冕儀式之前,
急于收攏權力。反而保持了相當的克制,
就‘靜觀其變’。這固然喪失了一些主動權,也給某些人留下了‘撤退’的時間,但反過來說也便于了‘后發制人’。
紀堯姆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眼下一些人做的事,他都讓心腹關注著……別看當下收拾了首尾,讓紀堯姆實際掌權后不好發作。實際上,
這是有些人想的太簡單了——身為國王,其權力是無限的,正常情況下,真要發作某個人,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然,真要是‘欲加之罪’,要發作的話是有代價的,
所以前提是身為國王要認那個代價。譬如說最簡單的政治信譽受損,這也是最常見的。很多國王為了自己的任性‘耍賴’,看似沒有懲罰,
其實信譽已經受損了,其影響大多是緩慢而深遠的。
總之,當紀堯姆和路易莎完成了加冕儀式,一切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可以天經地義地接手權力。雖說有的國王在繼承王位后,會有不能完整繼承權力,又或者不會使用權力的情況,但這至少不包括紀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