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易莎明白了,紀堯姆是以為,她一直不向他提這件事,是擔心冒犯他。畢竟大大咧咧就對丈夫領地上的事務指手畫腳上了,落到大多數男人身上,肯定
穿越中世紀165
路易莎和紀堯姆以最快的速度回歸了西岱,
誰讓這時候戰爭的陰云已經籠罩在了瓦松上頭呢——戰爭的起因是伏京公爵叛亂。
伏京公爵是瓦松六大世俗貴族之一,領地位于王領西北部。大概是因為從一開始,伏京公爵就是招安了蠻族首領封在北方的,
伏京公爵稱得上是瓦松‘第一反賊’。一有機會,就會叛亂一波,情況不對,又會回歸‘瓦松大家庭’。
這次是因為伏京公爵的領土主張沒有被滿足……怎么說呢,
他的領土主張有一定道理,但也就是有一定道理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有一定道理,
結果卻不能成行的事。更何況是‘領土主張’這種最容易大家都有道理的事兒,
光只是有道理可不夠。
伏京公爵對某個瓦松王室某個宗室貴族的領地有主張——伏京公爵的母親也確實是這個王室支系的女兒,在這個王室支系絕嗣的當下,他絕對是可以主張繼承領地的人之一。但誰讓王室也可以主張呢?
總之就是這樣的事后,伏京公爵主張路易三世已經不能行使君主的權利與義務了,就推路易三世最小的弟弟成為瓦松新國王……嗯,路易三世最小的弟弟娶的是伏京公爵的妹妹,
這里面肯定是有一番利益交換的。
在瓦松內部,伏京公爵也是出了名的武德充沛了,這一次的事不可能輕松看待。王室這邊不必想,就召喚紀堯姆領兵了。也就是這種時候,安娜王后那些反對紀堯姆的也會有一些慶幸,慶幸王室有一個天才統帥。
哪怕還沒有在戰場上取得優勢,只說紀堯姆要統帥軍隊,士氣就起來了。大家都說,
王太子殿下來了,一切都好起來了……
路易莎記得原著中提過這場戰爭,贏家當然是王室這邊,
但也沒提具體情況,只是從其他人的談話中說了這件事而已——不過,其實沒有關于原書的記憶,路易莎也能猜到這一場戰爭是王室贏了。
如果王室輸了這么關鍵的一場戰爭,后面羅佩家族怎么可能還那么穩?
雖然路易莎知道紀堯姆這一次不會有什么危險(一方面是原書是這樣寫的,多少有些劇情慣性。另一方面,此時的戰爭死人歸死人,紀堯姆這個級別的統帥,卻是能俘虜就俘虜,絕不會輕易讓他死的),但她還是在紀堯姆去前線前,給了他一個護身符。
怎么說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蝴蝶效應之下,真的就發生意外了呢?至于說護身符有沒有用,就當是希望它有用吧。反正穿越這種事都有了,路易莎無神論歸無神論,很多時候還是會靈活地‘求神拜佛’的。
“您將圣父給的賜福圣物送給了我,我沒有圣物給您,只有這個。”路易莎將一個金質的素戒交給紀堯姆:“這是我的姑姑‘布魯多的安娜’在我年幼的時候就給我的。那時候我生了一場重病,她為了我奉獻了好幾場彌撒,最終得到了主教送的這枚戒指,據說它曾屬于主教的舅舅,嗯,就是‘格里高利’中最著名的那位?!?/p>
“據說這枚戒指在主教手中時就顯示出了一定功效,佩戴在我身上后,我的病很快也好了……所以一直以來,它也是我的護身符?!?/p>
路易莎小時候在豐特羅的修女院,也不是順順利利到12歲的。這年頭瘟疫什么的太常見了,即使修女院相對與世隔絕,傳染性的瘟疫不太容易蔓延。但正是因為修女院的封閉性,這里一旦爆發瘟疫,基本上人人都會中招。
路易莎就在8歲那年中招過一次,然后就得到了這枚戒指。雖然她認為得到這枚戒指后不久就恢復健康,這應該是巧合,但不妨礙她講這枚戒指當做是一個‘幸運物’‘護身符’。別的不說,求個心安還是可以的——現在其實也就是求個心安而已。
紀堯姆接過了那枚戒指,這的確是個男人的戒指,路易莎之前只是攜帶,卻從沒戴過。而他試了試,卻是戴在中指最合適,便沒有再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