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被退回了?伯爵夫人知道行會想求她做什么嗎?”得到消息的維爾德先生有些意外,不過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就算不知道,也該猜到一些了,這么重的禮,總不會是簡單的事兒……伯爵夫人不是貪財的人,拒絕也很正常。”
既然要送禮,還是送重禮,毛紡織行會這邊肯定是打聽過路易莎的為人的。路易莎不是貪財的人大家也知道——這對有求于她的人,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就好在不用擔心被敲詐,占好處沒完。不好的地方則在于,想要靠錢說話基本就不可能了。
而他們只是商人而已,如果不能靠錢說話,也就沒什么底牌了。
“伯爵夫人可不會在意行會所求是什么……”過來報信的人搖了搖頭,順便傳話道:“不過會長并沒有放棄,他還想請您幫忙。”
“我?”維爾德先生指了指自己,不解道:“我能幫上什么忙呢?會長都沒有辦法的話,我更不可能有什么法子了。對了,會長還是洛特馬斯城的市長呢
,總有見到伯爵夫人的機會吧,抓住機會向伯爵夫人陳述請求,不可以嗎?會長不是最擅長說服人嗎?”
“市長有那么兩三次受伯爵和伯爵夫人接見的機會,可也不是單獨接見,不見得有什么機會說話。”報信人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后‘圖窮見匕’,說道:“您就不同了,您在伯爵夫人身邊可是有說得上話的人的!”
維爾德先生一臉懵逼,他在澤布蘭伯爵夫人有說得上話的人,他怎么不知道?
說到底
,此時商人就算影響力與日俱增,也談不到真正有地位。極個別商人或許能在大貴族面前說得上話,但那也是頂級富豪的專利,而且往往還不止是因為錢!
“您恐怕是弄錯了,我并不認識伯爵夫人身邊的人,更不要說是能幫忙的關系了。”澤布蘭伯爵夫人不只是他們的女主人,還是瓦松的太子妃,是布魯多的女繼承人。這樣極尊貴的貴婦人,維爾德可不認為自己這樣一個‘普通商人’能扯得上關系。
報信人卻露出了神秘的表情,說道:“您太謙遜了,您有一個高貴的姓氏,不是么?哎呀,這可真是讓人羨慕呢……有時就是這樣的,一些貴族小房傳了好幾代了,看起來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兩樣了。但就是在這樣緊要關頭,一下顯示出了‘姓氏’的作用。”
維爾德先生姓‘布里奇’,這在洛特馬斯的確是個貴族姓氏,現如今依舊有一位‘布里奇男爵’在,算是維爾德先生的遠房堂兄。但他自己連騎士的身份都撈不著,完全就是平民了,他可從沒想過能真正去沾這個姓氏的光——最多就是偶爾‘狐假虎威’的時候用一下名頭而已。
見維爾德先生還是一臉不解,報信人終于點破了一切:“就在伯爵夫人身邊,有一位女官,卡尼爾伯爵夫人。您恐怕不知道呢,卡尼爾伯爵夫人既是伯爵夫人身邊的侍女,也是深受伯爵信任的人……與此同時,她還有一位十分親近的堂妹,嫁給了您的堂兄,布里奇男爵!”
怎么說呢,這個關系說起來真的挺遠的了,嫁到布里奇家的是卡尼爾伯爵夫人的堂妹。這個堂妹不是遠房的,所以布里奇男爵在卡尼爾伯爵夫人那里還連的上。但輪到維爾德先生,那就真的可有可無了。
不過,‘可有可無’也無所謂,就讓一切向著‘可有’發展嘛。
說到這里,維爾德先生也懂了,這其實就是要拉他去做那根聯系雙方的‘線’——行會可以用他去找布里奇男爵夫人,男爵夫人總不能輕易拒絕丈夫的堂弟,即使那是遠房的。再然后就可以通過布里奇男爵夫人找上她的堂姐,卡尼爾伯爵夫人了。
當然,最終目的還是要見路易莎……而且不只是見一面,而是要讓她愿意仔細耐心地聽毛紡織行會的請求,給他們一個送禮的機會(對于不隨便收禮的人,給他們送禮也是難得的機會,因為大家默認,這樣的人收禮就會辦事)。
穿越中世紀162
“叮叮當,
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平安夜晚,
完成了這一天的種種宗教活動后。路易莎一邊彈著琉特琴,一邊輕輕唱歌,讓圍坐在她周圍的侍女們都聽入迷了。
這是后世最著名的圣誕節歌曲《鈴兒響叮當》,此時當然是沒有的。路易莎是按照原本的曲子,
又將歌詞翻譯成了瓦松語言,這才唱出來的——歌曲風格和此時的主流完全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