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型犬被二人夾擊發出痛苦嚎叫,但顯然這點攻擊并未對它造成致命傷害,皮糙肉厚的喪尸犬被激發出怒意,它猛然回頭怒吼一聲,閃著綠光的眸子帶著滔天怒火,隨即一爪子拍飛其中一個襲擊者。
那女人重重摔在地上,只覺肺腑都像是移了位,咳嗽幾句,從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
而另一個人運氣更差,和那男人幾乎一樣的下場,大犬朝著她撲來,又將其壓翻在地,動作極其迅速地咬斷了對方的脖頸,鮮血如噴泉一般灑滿異犬的毛發,加上幽幽綠眸,讓這喪尸犬瞧著像是冥界爬出來的坐騎。
陶知禾再不敢怠慢,短短幾分鐘就喪命倆人,她握緊刀趁著大犬撲咬自己手下之際,對著那異犬側面用力一踹,讓它側翻倒地,林茯見狀火速和另外三人沖上去用鐵棍將其橫錯鉗制住,那大犬措手不及,一時間無法抵抗。
就是現在!
陶知禾大喝一聲,反手握刀對著那大犬敞開的肚皮找準心臟位置用盡全身力氣插了上去,她力氣本就比一般人要大些,此刻算是危急情況下的全力反擊,那刀身幾乎全部沒入了大犬的身子里。
它痛苦嚎叫揮著爪子掙扎,終是敵不過一群人的合力襲擊,最終鮮血淋漓地咽了氣。
陶知禾的手還壓在刀上不敢輕易松開,她喘著氣全身早已臟污,平靜了好一陣,才敢慢慢退開,銀白的刀上全是那異獸的血,還余下的幾人也跟著松了口氣,齊齊癱軟坐在地上。
林茯暼了一眼陶知禾,馬上掛上笑容遞紙過去,陶姐辛苦,多虧了你,大家才沒事。
方才林茯一直躲在其他人身后,遲遲不敢動作,她才不會傻到去當出頭鳥,見其余人動手才跟著一起將那只大犬擒住。
等事情結束,再來向陶知禾示好,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貼心,這些討好上級的技倆也都是之前在公司里磨練出來的套路。
陶知禾接過后擦了擦臉上的血,現在天色依舊昏暗無比,凌晨三點多溫度很低,還是不宜外出,但經歷剛才那一遭一群人也睡不著了。
同行的伙伴又這么死了兩個,但其余人皆是麻木不堪,臉上沒有過多哀傷的表情,只都在慶幸那個倒霉的人不是自己。
于是陶知禾讓大家都回一間屋子里待著再休息會兒,等到六點左右就繼續出發,眾人沒有異議,又回了屋里休息,有些在沙發窩著,有些去了床上躺著,大腦昏昏沉沉又開始補覺。
林茯望了眼窗外,心中嘆氣,看來這末世中的阻礙是越來越多了。
南初昨天沒睡好覺,腦子里全是柳林那張畫以及對方滿臉紅暈的表情,她并沒有直截了當地去點破那畫中人是誰,因為她怕自己嚇到人家。
但這卻讓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莫非這小妮子嘶,想到這南初直接坐了起來,看看時間,不過才早上七點,她腦子里亂糟糟地下床去洗漱,結果好巧不巧又撞到柳林正好從房里出來。
而對方看見自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低著頭,滿臉不好意思地火速掠過,生怕跟自己在同一空間多待一秒鐘,這讓拿著杯子的南初完全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所以她到底在害羞什么?難道真的是因為昨天那幅畫被自己看到了?
南初在這百思不得其解,而柳林卻是更加害臊了,她知道南初跟洛笙是好朋友,昨天自己畫了洛姐姐被這人看到,保不準會被告訴對方,萬一被洛笙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那
思及此,柳林又害羞又煩躁,羞的是若是被洛笙知道,她會很難為情,煩躁的是萬一洛笙和南紓晚是那種關系,豈不是給人家造成困擾?
南初和柳林雖各懷心事,但腦子里煩悶的點卻根本不同頻。
今天大家沒有坐在一起吃早餐,而是各吃各的,南初泡了杯麥片又吃了塊吐司后就坐在沙發上發呆,想了半天最后決定去請教一下洛笙,畢竟多個人思考就是多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