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戰九天面色猛地一變。
隨后閉了閉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時墨琛這么說并不是針對自己,而是溫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見到自己。
他也害怕自己再出現在她面前,她又會發狂似的驚叫,失控,甚至傷害自己。
“好,我不進去。我在外面等?!睉鹁盘烀嫔届o地說道,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攥緊手心。
三只小奶包得知他們能進去看媽咪,既緊張又期待地跟著阿染重新走進無菌倉。
時墨琛沒有再進去,而是走到一旁休息區的長椅上坐下,抬頭望著天花板。
戰九天也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交叉的雙手。
兩個男人雖然距離很近,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甚至是沒有目光交流,氣氛很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九天突然抬頭看過去,啞聲問道:“她失憶的原因是什么?”
時墨琛一怔,垂眸掃過去:“現在問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你又有什么資格問?我記得我上次就說過,從今往后她跟戰家再無瓜葛!”
戰九天攥緊手心:“三個孩子永遠都是戰家的后代,她永遠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p>
她跟戰家的這種關系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她跟阿驍之間的牽絆永遠都不會斬斷!
一個人跟另一個只有曾經交集過,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會真的毫無瓜葛。
不管還有沒有機會見面,至少那個人曾經在她心里存在過,她就有可能還會偶爾想起他。
這是一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斬斷的關聯。
時墨琛的眼睛瞇了起來,冷幽幽盯著戰九天:“即便如此,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p>
“你不是戰九驍?!?/p>
時墨琛最后一句話說出來后,戰九天驀地怔住。
良久,他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算是戰九驍,他也再沒資格站在她身邊?!?/p>
……
一年后。
剛步入十一月初,帝都就開始下雪了。
溫暖替溫馨抖了抖棉耳帽上的雪漬,又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雪,推開咖啡館的門,滿面笑容地走進去。
“媽咪,為什么這么冷的天,我們還要到這間貓屎咖啡屋喝咖啡???”溫馨勾著媽咪的手指,軟軟糯糯地問道。
她生于江城,長于f國,從來沒有經歷過像帝都這樣冷的天氣,去年冬天跟著媽咪一起到帝都生活,天冷的時候一整天一整天的都不敢出門。
今年雖然是敢出門了,可還是叫苦不迭。
“因為媽咪想喝咖啡了啊,小甜心怕冷的話下次就不用跟媽咪一起來的哈?!睖嘏伊藗€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