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硬地轉過身子,再也不跟凌震宇對視,其實心底是因為太虛。
聽著他出門的聲音,腳步越來越遠,她的心也懸在嗓子眼。
安離琪從椅子上站起來,偷偷看著外面的動靜,四周尋找避難的場所,最后只瞄到了一個樓梯,看起來上去的話,或許會有生路。
剛想到這里,外面的凌震宇就開始怒吼:
“安佑琪,你給我滾出來!”
安離琪嚇得兩腿一軟,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到反應過來,她才想起要趕緊跑。
可這時候凌震宇已經從門外沖進來了,撒旦一樣的怒火,像是隨時都能把人燃燒掉一樣。
安離琪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感受著來自那個男人身上的寒意:
“我——我好累啊,腳——腳疼!”
男人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的臉,連閃躲的余地都沒給她留,聲音里夾著雨雪:
“還不坦白?!”
安離琪脖子一梗,硬著頭皮回答:
“坦坦白——什么,我——我腳疼。”
大腦里一片空白,除了隱隱作痛的腳,她幾乎想不起任何理由來辯解。
“一!”
男人緊抿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數出了一個數字,目光寒意更盛。
安離琪心里一緊,身子晃了兩下,抬手摁在餐桌上,但還是心存僥幸,沒說話。
“二!”
男人的聲音更加低沉,臉色陰得更是能擠出水來……
安離琪呼吸都覺得困難了,這男人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拖出去喂那兩條該死的藏獒。
橫豎都是死,不如就膽子大一點。
她咽了口唾沫直著脖子喊:
“不用數了,我我也就是太累了,在車子那里休息了一下,誰知道剪刀太鋒利,可能把車胎滑了一下,我哪里知道這么嚴重……”
還好一著急的時候她的結巴就會好,不然非耽誤事不可。
凌震宇聽完她的話,抱起胳膊,不緊不慢地問:
“你說不是故意的?”
他的態度過于冷靜,這更讓安離琪心里一陣陣發毛,這家伙不會真的醞釀著一場謀殺吧。
想到這里她警告著說:
“菲菲也知道你把我抓來這里,還有楚梵音也知道,你——你敢殺我,一定——會會有人發現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說完這話,總感覺那男人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于是身子又朝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