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自然而然地以為,他說的是肋骨斷裂的傷藥,便點點頭。
身體依然坐在他腿上,只是稍稍向后挪開一點距離。
徐斯禮探身倒了杯溫水,又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藥板,摳出一粒,仰頭和水吞下。
時知渺隨口問:“傷不是好了嗎?還要吃藥?”
徐斯禮勾了下唇:“消炎藥。”
“消炎藥也不能多吃,會有抗藥性,明天問問你的醫生吧。”時知渺提醒道。
徐斯禮沒有接話,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睡裙下擺向上撩起,溫熱的手掌毫無阻礙地探了進去。
這一下,時知渺的思緒立刻被打斷,再也無法分神想其他……
徐斯禮的手掌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游移,卻沒有在預期的地方觸碰到任何布料。
他眼底的笑意瞬間彌漫開來,聲音沙啞得撩人:“這么給我省事兒?”
……時知渺只是覺得,都是要脫,沒必要浪費功夫穿而已。
她微微偏過頭,耳根泛起紅暈。
徐斯禮勾著嘴角,指尖精準地滑入那隱秘的溫熱,時知渺身體猛地一顫,咬緊下唇,眼尾瞬間洇開一片水光。
徐斯禮的呼吸也重了幾分,低下頭,滾燙的薄唇吻過她的耳朵,嗓音難耐又蠱惑:
“徐太太,我這傷,確實還不能太用力。”
“所以今晚,要看你的表現了。”
“……”
時知渺“表現”了。
不知道是因為她第一次這么主動,勾起男人的興致;還是他太久沒有抒發,他們這一糾纏,就是大半宿。
每次時知渺覺得又累又酸想要結束的時候,徐斯禮就會誘哄她:
“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多做幾次,懷孕的概率也大,是不是?”
這句話往往能拿捏住時知渺,她半推半就地繼續。
極致的歡愉過后是鋪天蓋地的疲憊,時知渺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
因此完全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后,徐斯禮因為過度饜足而難以入眠,他用一只手支著腦袋,側躺著,深深地看著她。
藍色的絲被隨意地搭在他勁瘦的腰腹間,露出線條流暢的上身,肌肉用力過后還沒有完全放松下來,立體又緊致。
他伸出手指,極輕地捻起她頰邊一縷汗濕的發絲,溫柔地別到耳后。
她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長睫濕黏成一簇一簇的,睡顏恬靜,帶著幾分被欺負過后的可憐。
徐斯禮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忽然,他想到什么,而后低聲喊她:“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