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是從哪里回來的,時知渺就有些排斥,無聲地從他懷里離開。
第二天早上,時知渺看到徐斯禮睡在床的另一邊,才確定自己昨天晚上不是幻覺。
他確實回來了。
感覺到她的注視,徐斯禮懶散地睜開眼:“豌豆公主是想給王子一個喚醒之吻嗎?”
時知渺是要問他:“還需要我跟你去那個宴會嗎?”
“當然?!?/p>
時知渺以為他昨天去看了薛昭妍母女后,會改變女伴人選呢。
宴會在晚上,但下午就要開始準備,徐斯禮送了時知渺一條墨綠色的復古絲絨長裙。
時知渺一穿上,堂妹就在旁邊夸張地轉圈:“這就是奧黛麗·赫本?。 ?/p>
裙身純色,沒有任何繡花與裝飾,只有裙擺開衩,會在行走間若隱若現地露出白皙勻稱的長腿,有幾分含蓄的性感,但整體還是簡約的。
“就是有點太素了?!碧妹眯蕾p完,又有些遺憾地咂了咂嘴,“哥,你怎么不選那些更華麗的款式?”
她覺得她哥的審美不該這么“樸素”。
時知渺心里也覺得有點太簡單,上次跟他去飯局穿的那條裙子,都要比這一條華麗。
她獨自琢磨了一下,猜想他應該也是不愿太多人注意到她,所以要她低調。
也好,正合她意。
她無所謂地說:“就這樣吧。”
宴會的地點比較遠,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凝滯,徐斯禮百無聊賴地支著下巴,目光落在她安靜的側臉上:
“你今天都不怎么跟我說話?!?/p>
“要說什么?”
“……”
車子開到宴會門口,時知渺正要下車,徐斯禮就突然越過中間的扶手箱,朝她靠了過去。
時知渺猝不及防,本能地往后退。
但座椅的空間就這么大,她退無可退,后背緊貼著椅背,然后就感覺脖子一涼。
時知渺一愣,低頭一看,他竟然把那條價值連城的寶石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
他說話,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耳畔:“你躲什么。”
時知渺僵著身體:“這不是你的項鏈嗎?”
他不是拿去送給薛昭妍了嗎?
徐斯禮似乎沒理解出她的言外之意,好笑道:“我的?我什么場合戴這種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