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剛寫完論文,關(guān)了電腦,準(zhǔn)備睡覺。
看到余隨的來電,雖然很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余隨語速飛快:“知渺!你現(xiàn)在馬上來一趟陳官公館!”
時知渺不明所以:“怎么了?”
余隨著急又嚴(yán)重地說:“阿禮知道吳耀宗欺負(fù)你的事了!他把我們都趕出包廂,自己在里面對吳耀宗動手!他那個樣子像是要把人活活打死,你不來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什么?!
時知渺立刻掀開被子下床!
她滿腦子都是疑問,這件事怎么會鬧到徐斯禮面前?
但來不及多想了,她連忙換了外出的衣服開車出門。
深夜的北城,大馬路燈火通亮,時知渺開車過去的一路上,腦海里的畫面都是徐斯禮殺了人、被警察銬上手銬、站上被告席、被判死刑……
她越想手腳越冰涼,暗罵徐斯禮發(fā)什么瘋!
前面的車突然減速,她過不去,忍不住按了喇叭催促,嗶嗶!
緊趕慢趕到陳官公館,時知渺剛想找人問徐斯禮在哪個包廂?
一個服務(wù)生就走上前來:“徐太太,徐少在二樓,我?guī)ァ!?/p>
陳官公館的服務(wù)生還是這么有眼色。時知渺點(diǎn)頭:“謝謝。”
二樓走廊上,時知渺看到余隨和一群人都在外面抽煙說話,余隨見到她,馬上將包廂門打開。
“阿禮在里面。”
時知渺一走進(jìn)去就看到桌翻椅倒,地上全是玻璃碎渣,徐斯禮坐在沙發(fā)上,唇邊叼著煙,襯衫解開了兩三顆,正在拿熱毛巾擦手。
他手指關(guān)節(jié)都破皮了,腳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一動不動的人,看樣子是把人當(dāng)成沙包打,才把自己的手也打成這樣。
他擦著擦著,覺得不爽似的,就拿起一個啤酒瓶,朝地上那人的腦袋砸下去,時知渺驚叫:“徐斯禮!”
啪!的一聲,酒瓶炸開,時知渺一下咬住后牙!
徐斯禮抬起臉,迷離的燈光里,他的神情陰鷙。
時知渺沒見過這樣的徐斯禮……
“渺渺,你怎么來了?”
時知渺才發(fā)現(xiàn)陸山南也在這里:“……”
陸山南身上衣物干凈整齊,看樣子沒有參與動手。
時知渺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哥,你先離開吧。”
陸山南看著她,沒多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好。”
時知渺慢慢地走到徐斯禮的面前,徐斯禮周身死寂,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凈,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婚戒,重新戴回?zé)o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