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心平氣和:“是宋媽要問,她不知道用不用做你的飯,怕做多了你不來吃浪費,做少了你突然回來她又要生一遍火。”
徐斯禮頓感意興闌珊:“宋媽有事找我,怎么不讓她自己給我打電話?時醫生這么金貴的手機,怎么能用來幫別人傳話呢。”
時知渺一點都不想聽他陰陽怪氣,既然他這么說,她也撂過去一句:“我讓她聯系你。”
然后就掛電話。
徐斯禮都沒有反應過來,電話那邊就已經是忙音了。
他嘖了一聲。
這個女人,昨天說什么跟他在一起會折壽如此過分的話,今天就不能稍微哄一下他嗎?
明明以前的脾氣那么軟,現在跟炸藥包似的,一點就燃。
·
過了幾分鐘,宋媽到時知渺面前回復:“太太,少爺說他被老爺叫去匯報工作,今晚不回來,讓您早點睡。”
是真的匯報工作,還是別的什么,時知渺都沒那么在乎,總歸他也不是第一次對她言而無信。
他們結婚時,他宣誓的那句,“我這輩子只愛時知渺一個人,只有死亡才能為我的愛畫上句號”,就是他最大的謊言。
“蒲公英!”
時知渺現在更愛會因為她一句呼喚,就越過無數“障礙”朝她跑來的小狗。
“來吃飯啦~”
蒲公英甩著尾巴,顛兒顛兒地跑過來,一頭撞在時知渺的小腿上,然后抬起頭,吐著小舌頭,對她傻樂。
時知渺抱起它親了一下。
……
天水茶樓。
徐庭琛今天在這里見一個朋友,懶得再挪地方,便一個電話把兒子叫過來,讓他匯報這一次去韓國出差的工作。
徐斯禮走進包廂,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又懶散地在紅木圈椅坐下。
身著旗袍的茶藝師沖泡出一杯顏色恰到好處的紅茶放在他的面前。
徐斯禮端起來一口悶,如牛飲水,絲毫沒有品茶的優雅。
但那些禮儀他不是不會,他要做起來比誰都像個貴公子,只是懶得那么拘著自己,他生性就愛隨心所欲。
喝完了茶,他就靠著椅背,耷拉眼皮,一副困倦的樣子。
徐庭琛看了看他:“有那么困嗎?”
徐斯禮語氣松散:“您試試五天加起來睡了不到24個小時會不會困。”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沒睡好。
徐庭琛手一揮,茶藝師恭敬地退下。
他道:“我讓你做好工作,沒讓你壓縮時間,壓榨自己的身體——這么急著趕回來,就為了給那個三歲小孩過生日?”
徐斯禮的眼皮一掀:“您在我身邊安了多少人?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