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神情平靜地走進去:“剛才在樓下喝酒,沈小姐沖過來,說要讓你將我碎尸萬段,所以我跟她來看看,你要怎么把我碎尸萬段?”
“…………”
一包廂的人,都跟吃了屎似的,表情五彩繽紛,但一個字都不敢吭。
在場大部分都是跟徐斯禮玩得好的兄弟,他們見過徐斯禮寵著護著他這個老婆的樣子,但他們也見過一年前那場爆發(fā)在所有人面前,毫無體面、聲嘶力竭、剖心挖肝的爭吵。
所以一時半會也捉摸不出,徐斯禮是個什么態(tài)度?
新歡舊愛都搞到他面前,他會護著誰?
護著時知渺,教訓(xùn)沈雪,那就代表他還有舊情,但要是護著沈雪……
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徐斯禮就懶散地笑了,勾著點音說:“她年紀小,不懂事,開玩笑,時醫(yī)生救死扶傷,別跟一個小孩計較。”
沈雪聽了他這話,得意地哼了起來。
于是大家就知道了,在徐斯禮心里,這個老婆是“過去式”。
但徐斯禮又說:“時醫(yī)生別被她打攪玩的心情,坐下一起吧,就當(dāng)賠你了。”
替小四賠老婆……包廂內(nèi)所有人的表情越發(fā)精彩,陳紓禾的肺都要氣炸了!!
拽了時知渺坐下:“行啊!一起玩!”
誰還玩不起了!
“玩什么呢?骰子?撲克?俄羅斯轉(zhuǎn)盤?徐少的朋友聚會,總不會是干喝酒吧?那也太俗了吧!”
徐斯禮這群狐朋狗友里,有個叫常旭的。
他看看徐斯禮,又看看時知渺,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就覺得徐斯禮留下時知渺一起玩,一定是為了羞辱她。
——不然呢?又是替情人“賠禮”,又是留老婆下來看自己跟情人親親熱熱,這不是羞辱,那什么才是?
他始終沒能混進徐斯禮的核心圈,此刻大有表現(xiàn)一番,讓徐斯禮對他另眼相待的架勢。
于是他就說:“玩點新鮮的吧,‘只能回答是’,怎么樣?游戲規(guī)則也簡單,被提問的人只能說‘是’,玩不起就罰酒三杯,每人三個問題。”
他討好地看向徐斯禮,“徐少,您覺得怎么樣?”
徐斯禮耷拉著眼皮,像是困了倦了,嗓音慵懶:“就玩唄。”
“那時醫(yī)生,咱們來吧。”常旭傾身向前,“聽說你當(dāng)年能嫁進徐家,全靠梁阿姨欽點?”
包廂微妙地安靜了一下,沈雪捂嘴嘲笑,有幾個人也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余隨有心攔一下,但不知道徐斯禮什么意思,只能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