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裴景珩在紙上畫了一只烏龜,說那烏龜是自己,她當場禮尚往來,畫了一只烏龜,說那是裴景珩。
裴景珩當時還因為自己說他是烏龜不高興來著,眼下送她這么一件禮物,是什么意思?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裴景珩輕輕咳了一聲,道:“這玉料的造型,讓朕想起了養(yǎng)心殿的那幅雙龜圖,一時靈感大發(fā),就雕了這個。”
他指著其中大一些那只,道:“這只烏龜就是朕,另一只便是你。”
“朕記得你當時說過,雙龜并地爬,恩愛一萬年。”
喬知夏:……
那句話不過是她胡謅八扯出來的,他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裴景珩的眼睛看起來似乎比平時要亮,嘴角微微上揚。
這件禮物雖說有點抽象,可畢竟是暴君一點點親手做出來的。看到他這副求表揚的樣子,喬知夏也不忍心讓他失望。
“這兩只烏龜很可愛,謝謝你。”
裴景珩唇角翹了翹,笑意蔓延至眼底:“你喜歡就好。”
喬知夏想把這件玉器放進柜子里,裴景珩卻不同意,非要讓她放在博古架上。
喬知夏心里不服氣,明明是送她的東西,擺在哪里還要聽他的,這合理嗎?
可她又拗不過他,只好照他說的做。
裴景珩勾起唇角,看到架子上的玉龜,就想起“恩愛一萬年”,笑容中都帶了些喜意。
再過不久,她就要受封貴妃了,到時候,他還有一份驚喜要送給她。
喬知夏打量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不錯,趁這個機會,喬知夏便提了一句想出宮轉轉的事。
一聽到出宮兩個字,裴景珩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黑沉沉的眸子審視地盯著她。
“我只是想出去逛逛,買些話本子,小玩意兒什么的,玩?zhèn)€大半天就回來。”
“拜托,你就放我一天假,讓我出去放松一下,好不好?”
喬知夏可憐巴巴地望著裴景珩,做了一個求求你的手勢。
目光在她的臉上巡視一圈,裴景珩繃緊的神經緩了緩,開口道:“過幾日等朕傷好了,陪你一起去。”
看得出來,這已經是裴景珩最大的退讓了,要是不讓他跟著,他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