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天后,已是除夕。
云州可不冷。
太和城內張燈結彩,甚是喜慶。
自從滅了南詔后,趙安一直忙著經略。
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和眾將一起喝酒。
樊英真是海量。
他都喝得要站不穩了,這女將竟跟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道:“王爺,兵不厭詐!末將請求切磋!”
趙安哭笑不得道:“樊將軍,你真要大年三十跟本王打架?”
“辭舊迎新!”
樊英微微一笑道:“而且這不是最適合拜師的光景嗎?王爺難道要反悔?”
“也罷!”
趙安踉蹌著走了幾步道:“那本王便和你過幾……”
他話都還沒說完呢,樊英便動如脫兔,竄到他身旁,張臂抱住了他的虎腰,怒吼著發力起來。
趙安當即下沉身體道:“你還真是莽啊,還從來沒有人妄想抱摔本王!”
“末將要么不做,要么便當唯一!”
樊英青筋暴起,使勁了平生的力氣,想要旱地拔蔥。
奈何趙安巍峨如山,壓根就動不了。
宗裕笑道:“樊將軍,咱們王爺的氣血本就異于常人,后又經過日復一日地打熬,這身體已是當世最強!”
“你剛才明明是想來個出其不意的,為何要選擇抱摔啊!這太難了!別說你,就是咱們一起,也不可能得手……”
樊英特別倔,還在移動兩腿,尋找角度,各種嘗試。
而且嘗試了一炷香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眾將都看懵了。
她這么一根筋的嗎?
難不成還想從今年抱到明年?
趙安已經看出她想干啥了,由著她的同時,沖宗裕道:“來來來,給本王拿酒來,咱們繼續喝!樊將軍也可以喝,本王就站在這里,又不會跑!”
“多謝王爺!”
樊英回到案幾前,拿起酒壺,直接喝了半壺后,再次抱住趙安,堅持不懈。
大概半個時辰后,她忽然沉吼一聲,兩條大長腿扎得極穩,隨后兩條手臂在逐漸箍緊趙安腰部的同時,一點點將趙安往上抱。
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最終還真把趙安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