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今天比昨天忙碌兩倍,昨天只有張漫麗一位客人,今天來了兩位。
一個包裹嚴實的女性。
她先是局促不安地在門外張望許久,直到下午四點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目不斜視地走向另一個小角落。
她進來的時候,宋嶼的老板鐘應肉眼可見地身體緊繃,內(nèi)心不住地祈禱,希望她能離自己遠點。
“一杯卡布奇諾。”
女人涂了艷麗口紅的薄唇不受控制地向內(nèi)抿,法令紋因此加深了兩道。
她坐了半個小時,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這位少年是否屬于吃絕戶的鳳凰男。
目前看來,他已經(jīng)符合其中一點了——貧窮。
最終,她實在忍受不了在陌生環(huán)境里待太久,匆匆付了錢,起身離開。
高跟鞋從鐘應身后經(jīng)過的時候,他的心臟也跟著一抖,差點端不住熱茶。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三天,女人再來的時候,卻不見那個少年的身影,換成一位中年男人值班。
她不由后退一步,手撫上門把手想要逃離。
鐘應沒想到她還會來,不知為何,他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牢牢記住了她的樣貌。
鋒利而鮮紅的薄唇,草灰色風衣,站起來的時候剛好垂至她的膝蓋處,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從他身后走到角落處。
“一杯卡布奇諾?”鐘應脫口而出。
表姑似乎不甘愿就這樣放棄,松開門把手,“嗯。”
她走到常坐的位置,上面多出一份未做完的迷宮游戲。
“她最見不得別人走迷宮走一半就放棄了,”我坐在街對面的面包店,反客為主觀察表姑。
宋嶼今天休息,她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