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些人都是好說話的,雖說看個戲,結果火燒到自己身上。
路璐剛才在外面也是很禮貌地跟大家說,基本來看戲的都是在這里做生意開店的,一個個也沒什么怨言。
他們同樣也都很好奇里面發生了什么,先提問的是拉面館同行,“是出什么事了嗎?”
溫瑾點頭,“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我們在這里干等著也沒用,要是有什么地方能幫得上忙的……”
男人搓著黝黑的手掌,想要進后廚一探究竟。
溫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剛好,她也想弄清楚那些是什么肉。
有她看著,這個男人也不敢亂來,溫瑾對路璐叮囑道:“別讓他們到處走動。”
其實在就餐區的時候,溫瑾就已經看過了,這些人根本沒有進來的打算。
要說能動手打昏服務員,又能無聲無息的,只能是服務員認識的人。
會是這家拉面館的老板嗎?
路璐應了一聲,走到門口看著,誰要是想走,先問問她的拳頭答不答應。
溫瑾帶著男人走進廚房,雖然未經店主允許,私自進店里的廚房很冒犯,但是連店主人都找不到了,現在進廚房,有溫瑾的顧問身份在,以勘驗現場為由,合情合理。
“您能看一看這鍋里的是什么肉嗎?”
溫瑾心底有個不好的猜測,但始終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然而,在男人剛走進廚房眉頭就立馬皺了起來,他整張黝黑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沉。
這是什么表情?溫瑾納悶了,繼續提醒道:“您看出來什么了嗎?”
“這肉哪里是能給客人吃的,這種肉就是死豬肉,還有這湯,顏色太白,正常熬煮出來的湯汁應該帶點淡黃色,這和純白的牛奶有什么區別?”
男人憤怒地放下湯勺,又轉身要去廚房開冰箱。
生鮮基本都會放在冰箱保存,一般會存放一到三天的食材。
在男人剛碰到冰箱把手的時候,溫瑾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您為什么會對這家拉面館的廚房如此熟悉?不是說從來沒有進過這家店嗎?”
男人正處于憤怒邊緣,卻被溫瑾一句話將理智拉了回來。
他陰沉的臉龐緩和了不少,解釋道:“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東街那邊的拉面館老板,店名叫拉面極雞屋。”
“既然您是東街的,為什么會來西街?”
溫瑾在旅館這里住的時間不長,但是旅館靠在中心位置,不管是走到西街還是東街都是相同的時間,按照她剛才以快走加小跑的時間計算,大概花了十分鐘左右。
緊接著到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極雞屋拉面店老板,要說他是來湊熱鬧的,溫瑾不信。
“說來慚愧,我是來找老板討教拉面湯的做法心得,每次想來找老板,他的店不是關得太早就是店里還有客人,我不好打攪。”
極雞屋老板一臉為難,隨即看向鍋里的那些白肉又義憤填膺道:
“但是這些肉絕對是不能給顧客吃的,會吃壞肚子的,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豚骨雞湯拉面,熬湯所需要的肉就是豬骨和雞骨,但是這鍋湯里連骨頭都沒有,反而只有死豬肉。”
溫瑾聞言松了口氣,再次確認道:“您確定是死豬肉?”
極雞屋老板十分肯定地點頭,“當然確定,您剛才不是好奇我為什么熟悉這個廚房嗎?因為這個廚房和我店里的一模一樣,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個老板當初打著來我店里吃拉面,觀摩,交流的旗號,實則是偷走我廚房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