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姓農戶神色閃過些許異常,隨即對沈矜眠諂媚笑道:“大人,您可是自己說讓我提要求的,你會為我做主的是嗎?”
“自然。”沈矜眠微微頷首,目光卻是意猶未盡看向了顧堯琛。
顧堯琛心中陡然往下一沉。
他看了眼身旁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弟弟,滿是心疼之意,他低下頭扶著顧容玉:“容玉,你如何了?”
“我沒事,大哥,大哥你救救月微吧,她被關在了里間,我怎么叫她都沒回應。”
顧容玉哭著求他。
想必他口中的月微,就是這位陳農戶的妻子。
果然,聽見這話,陳農戶的臉色驟然一變,當即呵道:“你這奸夫還敢提她?我告訴你,要報官,你們兩個一個也逃不了!她浸豬籠死一百遍都不夠死的!”
一句話,讓顧容玉的臉色霎時蒼白。
見狀。
顧堯琛心也陡然一沉。
他從未見過弟弟有如此認真的一面,心頭微動。
忽地,他看向了一旁的沈矜眠,終于還是開了口:“沈大人,我可否跟您單獨談談?”
這是顧堯琛第一次主動向她提出要單獨相處。
沈矜眠神色極為受用。
她揮手遣退了身旁的手下,踏步出來,和顧堯琛來到了院子外的竹林。
相對而立。
片刻,顧堯琛盯著她那張漠然的面龐,冷冷吐出:“卑鄙。”
霎時。
沈矜眠的面色僵住,她美眸輕瞇:“你說什么?”
“我說你卑鄙無恥!”顧堯琛冷聲怒斥,眼底一片冰冷,他嗤笑一聲,“沈矜眠,你現(xiàn)在變得好陌生,夫妻十年,你竟就真的連一點情分都不留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毀了我,毀了我顧家,才能讓你心里痛快是嗎?”
顧堯琛的句句質問,讓沈矜眠的面色也愈發(fā)難看。
她面色黑沉望著他,半晌冷冷嗤笑:“是,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存心想找你的不痛快,我就是想讓你向我低頭而已。”
“顧堯琛,你我都做過了十年夫妻,如今不過是讓一切重歸正路,有何不可?”
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