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頁）

“五嫂，誰說不是呢，說句實在話，我與老二哥過了幾年好日zi，這是我一輩zi也忘不了的。那些碟碟碗碗就是我跟老二哥過日那咱用過的，你孫zi玩的那個酒盅是老二哥喝酒時用過的，我一看見那個酒盅，就，就，就想起我的老二哥！”

“那你們怎么不在一起過啦？”naai問dao。

“唉，別提啦，我就是這個命啦，老二哥有好幾個姨太太，可是，他對我最好，我給老二哥生了一個兒zi，解放后，老二哥因為當過胡zi，被政府給槍斃啦。唉，……”

“那你們的兒zi呢！”

“兒zi，兒zi，我的那個兒zi長大后，聽說我是gan1那個的，說什么也不跟我在一起過，說是丟人，寒磣！唉，我啊，……沒辦法，只有四chu1liu浪，一個人到chu1租房zi住。我還有dian錢，都是老二哥臨死前留給我的，老二哥是我一輩zi也忘不了的人啊！”

“……”

“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又胖了！”

每天早晨，褶zi都要履行她的慣例，捂著臉，跑到naai的屋里來：“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又胖了！”

“喲，”我還是如此這般，扒在被窩里，學著她那可笑的樣zi，雙手捂著臉：“naai，naai，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又胖了！”

褶zi的浮zhong病越來越嚴重，最后，終于tan倒在土炕上，再也爬不起來，目睹她那痛苦不堪的境況，naai真誠地安wei她，并主動給她換洗衣服。

“五嫂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唉，我這輩zi呀！”

“別傷心，想開些，人不都是一樣，我比你qiang不到哪去，不也得活著。你遭的罪多，我受的累多，我那個累法你是沒有看著哇。混吧，人，就這么回事吧，什么好啊、賴啊的，湊和活著吧！”naai一邊給褶zi脫xia粘著糞便的臟衣服，一邊解勸著她：“你別上火，想吃dian什么？我給你xia碗面條吧，雞窩里好像還有兩個雞dan，我給你打到面條里！”

大表哥隊長獲知此事后，立即將qg況報告給人民公社，人民公社派人設法將褶zi的兒zi尋找到，她的兒zi租來一輛a車，很不qg愿的將褶zi接回家去。

“小zi，你可就是你的不對啦，”naai提著褶zi的pi箱，放到a車上，毫不留qg地教訓著褶zi的兒zi：“guan怎么的，她也是你的媽啊，是她生了你，沒有她，能有你嗎？她愿意gan1那個嘛？不都是bi1的嗎？”

褶zi的兒zi低垂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病ru膏荒的褶zi，氣息咽咽地躺在a車上，走遠了！

“汪――，汪――，汪――，”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揮舞著長竹竿，瘋狂地追趕著大黃狗，被我折騰得半死，飽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