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青洗了熱水澡,換上了睡衣——他家沒有女士睡衣,找了一套他的,毛茸茸的,很大。
池以恒強調自己沒穿過,但她莫名覺得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很好聞。
袖子太長了,她卷了幾圈才露出手,池以恒在外面敲門,說要給她送熱牛奶。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岑冬青倒要看看他又有什么新花樣。
開了門,他端著熱牛奶走進來,放在她跟前,要給她吹頭發。
哎呦,還會給女生吹頭發呢。
她沒說什么,想看他露餡。
然后發現他并不會吹,很是生疏地擺弄她的頭發,看上去很鎮定,但其實手指在她發間穿來穿去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岑冬青笑了。
好傻啊。
她等池以恒給她把頭發吹完,他也洗過澡換了睡衣,頭發看上去只是草草吹了一下,還有些shi漉漉的,一副打算和她睡覺的樣子。
她眨著眼睛,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
“。”
池以恒悶悶不樂地:“。”
再次被驅逐出房間。
明明都跟他回家了。
“啪”地一聲,燈滅了。
陷入一片黑暗。
池以恒抓住了她的胳膊:“別怕。”
我沒怕!岑冬青被他嚇了一跳:“停電了?”
池以恒“嗯”了一聲,偷偷低頭聞她頭發上的香味。
她離得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便能抱個滿懷。
他沒忍住,伸出了手,把她摟進懷里,他心跳得好快。
岑冬青也心跳得好快,黑暗里,他是唯一的溫度,很熱很熱地貼著她,她腿有些發軟,好想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