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君與時楷還有李月棠等人打著手電筒往回走。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你說咋就死了呢?前兒個晌午,我還為一捆柴,和他吵了一架呢!”
吳紅霞口中的“他”,就是那個跪地求救的孩子父親。
前天中午,吳紅霞在兩村交界的窯洞里撿到一捆柏樹枝。
剛扛到肩膀上,對方也趕到了,說這是他的柴火。
吳紅霞說無主的東西,誰先撿到就是誰的,對方卻說他先發(fā)現(xiàn),理應(yīng)歸他。
結(jié)果二人就吵起來。
到最后吳紅霞嘴皮子更厲害,吵贏了這場架,一臉得意背著柴火回了家。
“早知道這樣,我……我就不和他搶了,給他就是!”
吳紅霞嘴硬心軟,一想到自己還在謾罵中咒對方不得好死,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雖說與她無關(guān),但因為自己的詛咒在轉(zhuǎn)天就靈驗,這讓她很是難過。
林菀君拍了拍吳紅霞的肩膀。
“這事兒和你無關(guān),不要把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剛才離開之前,她看到孟運昌正帶著幾個懂建筑的社員在禮堂廢墟上打著手電查看翻找。
十有八九是他們開始懷疑事故的原因了……
快走到門口時,吳紅霞忽然“咦”了聲,望向路邊的玉米桿垛子。
“大冬天的,這兩只狗怎么……”
吳紅霞家養(yǎng)了兩只狗,一公一母,看家護院很是稱職。
可現(xiàn)在,這兩只狗卻在玉米桿垛子里那個啥,而且公狗已經(jīng)口吐白沫,顯然是虛弱了。
但就算如此,公狗依然沒有停歇,像是發(fā)了瘋似的,狗眼睛都是紅的。
林菀君隨口說道:“該不會是狗吃了什么藥吧?”
公社的牲口站有給牲口配種的藥,藥效相當(dāng)猛烈。
“不會吧?大冬天的,也不是配種的季節(jié)啊!”
吳紅霞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隨它們?nèi)グ桑s明兒把他們綁起來。”
一行人邊說邊推門進去。
只見院子里的積雪滿是腳印,甚至還有人躺過的痕跡,凌亂又讓人生疑。
“怪了,小宋同志在家做什么了?”
吳紅霞疑惑說道。